蘇離。。。。。。陳啟的喉嚨發(fā)緊。
門縫深處隱約可見一抹藍光,正是蘇離的龜甲光芒。女孩的身影懸浮在黑暗中,九條鎖鏈纏繞著她的四肢和脖頸,每根鎖鏈末端都連著一具干尸——正是那九個自愿成為祭品的守門人!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鎖鏈正在緩慢抽取她的藍血,血珠順著鏈條流向門縫深處,像是某種獻祭儀式。
陳啟。。。。。。
一個虛弱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。陳啟猛地轉(zhuǎn)身,只見阿雅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醒來,正艱難地爬上一塊巖石。女軍醫(yī)的狀態(tài)糟透了,左肩的傷口已經(jīng)發(fā)黑,皮膚下的血管呈現(xiàn)出不自然的青紫色,顯然是中了劇毒。但她眼中的神采卻異常堅定,手指死死攥著那個藍血吊墜。
別過來。。。。。。陳啟想去扶她。
阿雅搖搖頭,顫抖的手指指向齒輪臺側面的一個隱蔽洞口:那里。。。。。。她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有。。。。。。密道。。。。。。
確實,當陳啟凝神看去時,發(fā)現(xiàn)齒輪臺基座旁有一個不起眼的裂縫,裂縫邊緣刻著細小的符文,與鎖心洞中的如出一轍。而更引人注目的是,裂縫中滲出絲絲藍光,與蘇離的龜甲光芒一模一樣!
那是。。。。。。
搬山。。。。。。禁地。。。。。。阿雅咳出一口黑血,巫女。。。。。。留下的。。。。。。
陳啟的胸口鎖心輪突然加速旋轉(zhuǎn)。當他靠近裂縫時,胸口的石化心臟劇烈震顫,與裂縫中的藍光產(chǎn)生強烈共鳴。而更神奇的是,鎖心刀和魁首刀同時發(fā)出清越的錚鳴,刀身上的紋路自動組合成一個箭頭形狀,直指裂縫深處。
你。。。。。。留在這里。。。。。。陳啟對阿雅說。
女軍醫(yī)卻倔強地搖頭:不。。。。。。她咬破手指,將血滴在吊墜上,需要。。。。。。巫血。。。。。。開門。。。。。。
吊墜接觸血珠的剎那,藍光大盛。阿雅的臉在藍光映照下幾乎透明,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,全部指向心臟位置的一個奇特紋路——九個小點環(huán)繞著一個龜甲圖案,與蘇離額頭的如出一轍!
你也是。。。。。。
守門人。。。。。。旁支。。。。。。阿雅虛弱地笑了笑,阿月。。。。。。奶奶的。。。。。。血脈。。。。。。
陳啟這才注意到,阿雅的瞳孔在特定角度下會泛出淡淡的藍色,只是比蘇離的淺得多。而她吊墜中的那滴藍血,此刻正懸浮在吊墜中央,形成一個小小的箭頭,指向裂縫深處。
走吧。。。。。。阿雅扶著巖壁站起來,沒時間。。。。。。了。。。。。。
裂縫比想象中狹窄,兩人只能側身擠入。洞壁濕滑陰冷,布滿黏膩的苔蘚,偶爾還能摸到某種節(jié)肢動物的蛻皮。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隨著深入,洞頂開始滴落暗藍色的液體,帶著淡淡的腥甜味,與蘇離的藍血如出一轍!
這是。。。。。。
巫血。。。。。。阿雅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,三百年前。。。。。。留下的。。。。。。
藍光越來越亮。當兩人終于擠過最狹窄的通道時,眼前豁然開朗——一個半圓形的石室出現(xiàn)在面前,四壁刻滿了古老的壁畫,中央是一個圓形祭壇,壇上放著一口青銅缸,缸中盛滿粘稠的藍血,正是光線的來源!
陳啟的胸口鎖心輪突然停滯了一秒。壁畫上的內(nèi)容讓他血液凝固——第一幅是九個穿道袍的人圍著一扇青銅門,每人手中捧著一個齒輪;第二幅是其中一個道士將短刀刺入同伴的胸口,取出心臟放入門上的凹槽;第三幅則是道士們一個接一個自殺,最終只留下滿地尸體和半開的門。。。。。。
搬山。。。。。。禁術。。。。。。阿雅的聲音發(fā)抖,九魂。。。。。。祭門。。。。。。
陳啟的太陽穴突突直跳。他突然明白了楊玄策當年做了什么——這個叛徒用八位同門的性命為祭品,試圖強行打開青銅門!而更可怕的是,壁畫最后一幅顯示,門只開了一半就卡住了,因為缺少最后一個祭品——巫女的血!
所以。。。。。。他背叛了。。。。。。
不。。。。。。阿雅指向壁畫角落的一個模糊身影,是。。。。。。巫女。。。。。。自愿。。。。。。
確實,當陳啟湊近觀察時,發(fā)現(xiàn)最后一幅壁畫的邊緣刻著一個小小的人影——一個穿傈僳族服飾的女子跪在門前,額頭龜甲完全裂開,藍血如泉涌出,流入門的縫隙。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女子的表情不是痛苦,而是決絕,仿佛早已預見這一切。
阿月。。。。。。的先祖。。。。。。阿雅的手輕撫壁畫,她。。。。。。封印了。。。。。。門。。。。。。
陳啟的胸口鎖心輪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。石化心臟表面的齒輪紋路完全顯現(xiàn),九個青銅齒輪瘋狂旋轉(zhuǎn),中央的心玉碎片劇烈震顫,像是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召喚。而更可怕的是,當他看向青銅缸中的藍血時,血液竟然開始沸騰,轉(zhuǎn)眼就形成了一個旋渦,旋渦中心浮現(xiàn)出一張模糊的人臉——蘇離!
蘇離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