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的王飛眼睛瞪得老大:
“……”
他想不通,自己有被殺的理由,可那倆為什么要?dú)⑺奶眯??莫非兩人跟他堂兄有仇?/p>
如果是,難怪對方不講武德搞偷襲。
“你喉管已斷,沒救了。”夫婦中的婦人朝他獰笑一下,并溫言相勸,“既然你倆一起來的,便一起走吧,免得寂寞??矗蠼愫徒惴?qū)δ愫冒???/p>
咔,滋。
聽到這話的王飛想笑,想點(diǎn)頭,但喉嚨涌血僅能發(fā)出一些難聽雜音。
確實(shí)挺好,自己活不了,堂兄憑什么能活?看著把自己當(dāng)狗使喚的不可一世的堂兄,在那對夫婦跟前像只可憐待宰的畜生被擰斷頸椎,頓時心情大好。
可惜他來不及回顧平生便眼前一黑,徹底死透。
魂魄被花文溪果斷抽出,本想用一道火符把軀殼就地火化毀尸滅跡的。轉(zhuǎn)念一想,海葬挺好的,沒必要浪費(fèi)自己好不容易畫的靈符。
于是腳一踹,把魁梧的軀殼踹入海浪中。
“哎,”那位婦人見狀,無比心疼地瞅著那副軀殼落入海中,指責(zé)道,“這簡直暴殄天物,暴殄天物啊!你要是不忍心或者不會用,可以把他給我們??!”
這大塊頭王飛可比他堂兄結(jié)實(shí)多了,抗虐。
虐完了,趁他一息尚存,把破碎的軀殼連同魂魄一起縫好再煉成尸傀。以王飛那高壯的身板,絕對能成為夫婦倆手里最能打和抗揍的傀儡。
上等的材料,就這么被個心狠手辣的菜鳥給霍霍沒了。
那對夫婦的埋怨聲,花文溪充耳不聞,把王飛的魂魄收入囊中便徑自蹲回原位。盡管她對自己愛搭不理,桑月并未生氣,而是繼續(xù)打量眼前剩下的幾人。
這章沒有結(jié)束,請點(diǎn)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!同伴殺人了,把軀殼踹海里了,她不僅沒被嚇到,還無比鎮(zhèn)定地眨著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向眾人望來。
在場的人無不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殺人無數(shù),無懼她的打量。
但見她身上氣息干凈,整個人活脫脫的傻白甜一枚。但,同伴殺人,她又似乎司空見慣。既不圣母地責(zé)怪同伴嗜殺,也未驚慌失措地向眾人求助。
非正非邪,叫人琢磨不透。
眾人一時間猜不到她是何方神圣,也不敢輕舉妄動。在搞清楚她的身份之前,為免與她對視惹出事端,在她看過來的同時,大家紛紛移開視線。
而那對夫婦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讓王飛的堂兄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婦人朝倆女生這邊望了兩眼,本想過來搭訕的,但被身邊的男人拽住手臂示意莫要節(jié)外生枝。正暗流涌動時,突然遠(yuǎn)處的海面翻涌著一股異樣的氣流。
在場的眾人包括花文溪霍然起身,無不翹首以盼。
桑月放棄打量眾人,把目光投向海洋的遠(yuǎn)處。果不其然,海風(fēng)呼嘯間,一道龐然大物隨波逐浪搖搖晃晃地向這邊駛來。
當(dāng)看清楚船上高高飄揚(yáng)的骷髏頭旗幟,眾人頓時喜形于色。
船來了,來接他們了。
跟這些人的由衷喜悅不同,花文溪望著遠(yuǎn)方的大船神色凝重,不知在想什么。跟這些人的或驚或喜或戒備不同,桑月望著那艘船蹙起了眉心:
“這,不會是海盜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