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卡爾……”
卡爾聞聲看去,只見穿皮甲的安德烈正從祭壇后面轉(zhuǎn)了過來。
“安德烈,終于找到你了?!?/p>
“你怎么還在這?”安德烈跨過一叢開著紫花的烏頭草。
我怎么在這,不還是因為你把我忘在營地里,最終導(dǎo)致準(zhǔn)備作戰(zhàn)的軍隊把我給裹攜了。
如果說面對民兵的問題有些無奈,那么面對安德烈的問題,卡爾就是直接無語。
感受到少年身上散發(fā)出的怨氣,安德烈回想了一遍今天的經(jīng)歷。
自己早上把卡爾和巴德帶到營地,之后急著去給隊長他們送食物,然后戰(zhàn)斗的命令傳來,全營地集合,自己……自己好像把卡爾和巴德給忘了!
想到自己干的傻事,年輕的民兵臉色一下子尷尬起來,目光不敢直視少年,顧左右而言他:
“那個,什么,現(xiàn)在戰(zhàn)斗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你們沒事真好。”
“對了,巴德師傅在嗎我們有不少兄弟受傷了,需要更多的治療。”
“我老師在營地外面呢!你們受了什么傷?不是說有哭神的牧師在嗎?”卡爾伸手指了一下祭壇,同時問起受傷的民兵們來,他不太喜歡阿德里安等人,對出生入死的民兵還是有些好感的。
“他們正在幫忙,可兄弟受的傷……你來看看就知道了?!卑驳铝矣悬c撓頭。
“我得和我的老師打個招呼?!笨柵挛魉紶枏募缐聛碚也坏阶约褐?。
“我找人去給你說吧!”安德烈一把抓住少年,然后就近喊了一個民兵,“巴斯,去幫忙到祭壇上,”他突然想起來,扭頭對著卡爾問:“你老師是哪一位?”
“那個穿著護心甲,戴著濕麻布的家伙?!笨栔钢缐系奈魉紶栒f道。
“好的,你去給那位兄弟送個信,就說他的學(xué)生跟我到傷兵營去了?!卑驳铝伊r向著民兵巴斯要求道。
“好的。”
等民兵巴斯點頭應(yīng)承走向祭壇,安德烈立刻拉著卡爾繞過祭壇,來到一處臨時的傷兵營地里。
傷兵營地是一片空地,這里已經(jīng)支起幾頂灰麻布蒙的帳篷,穿麻袍的幾個男人正在救治戰(zhàn)斗中受傷的傷員,他們用繃帶、藥膏、木板處理傷口、固定骨折、應(yīng)對失血等創(chuàng)傷,但是營地里還有更多的士兵在痛苦。
“你看……”安德烈把卡爾拉到營地里,指著不停抓撓皮膚使脖子、手腕多處出現(xiàn)血痕的民兵說道。
“他們這是得了皮膚病,是不是碰到了蕁麻?”卡爾一眼看出情況,這些家伙不是作戰(zhàn)時受到的外傷,而是得了什么皮膚病,他來的時候看見蕁麻了。
“這叫地精癩,他們在作戰(zhàn)中與地精犬有過近距離的接觸,因此患上了這種癢病?!币粋€胸前佩著哭神圣徽的灰袍男人來到卡爾身旁,他有著黑色的頭發(fā)和藍色的眼睛,表情帶著幾分無奈,“我們的神術(shù)和藥物對這種病無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