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男生被推倒在地,霸凌者發(fā)出模糊的哄笑聲后散去。男生默默地爬起來,撿起被踩臟的書包,沒有哭,也沒有任何反抗,只是低著頭,融入了離開的人流,背影瘦削而孤獨。
“跟上他!”林墨低聲道。
他們小心翼翼地尾隨著那個男生,看著他走進了一間掛著“高二(三)班”牌子的教室。透過破損的窗戶,他們看到男生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,始終低著頭,與周圍偶爾嬉笑打鬧(雖然也是無聲的)的其他影子格格不入。
“他的座位……”夏晚輕聲說,“我能感覺到,那里積累的悲傷最重?!?/p>
就在他們試圖看得更清楚時,刺耳的電鈴聲再次響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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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,是上課鈴。
走廊里的人流瞬間消失,所有影子都回到了各自的教室,整個校園再次陷入一片死寂。仿佛剛才那十分鐘的“課間”從未發(fā)生過。
趙猛立刻沖向樓梯口的那面墻。
墻上,他剛才用鐵管劃下的那道清晰的刻痕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墻壁斑駁如初,仿佛從未被觸碰過。
輪回,被證實了。
“果然……循環(huán)了?!绷帜粗鉂嵉膲Ρ冢Z氣凝重。這意味著他們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,將永遠困在這段不斷重復的時間里。
“剛才那個被欺負的男生,是關鍵!”蘇曉肯定地說。
“但我們不能直接干預霸凌,那可能會立刻引發(fā)攻擊?!绷帜烈鞯溃拔覀冃枰私馑?,了解他的‘遺憾’究竟是什么。僅僅是霸凌嗎?恐怕沒那么簡單?!?/p>
他們決定利用循環(huán)“重置”的特性,進行更大膽的探索。這一次,他們沒有跟隨那個男生,而是直奔教師辦公室。
在循環(huán)重置的間隙,辦公室的門是鎖著的,但旁邊一扇窗戶的玻璃是碎的。趙猛伸手進去打開了插銷,四人悄然潛入。
辦公室里彌漫著陳舊的紙張和粉筆灰的味道。他們快速翻找著可能與那個男生相關的信息。林墨負責查看班級日志和成績單,蘇曉檢查教師抽屜,趙猛和夏晚則尋找可能的學生檔案或日記本之類的東西。
“找到了!”林墨抽出一本厚厚的班級日志,快速翻到近期記錄。在連續(xù)幾周的記錄里,他都看到了一個名字被反復提及——張浩。后面跟著的評語是:“成績下滑嚴重”、“精神狀態(tài)不佳”、“多次與同學發(fā)生摩擦(被動)”、“建議心理輔導”。
“張浩……很可能就是他?!绷帜钢@個名字。
與此同時,蘇曉在一個上了鎖的抽屜里發(fā)現(xiàn)了突破——她用發(fā)卡配合細鐵絲,展現(xiàn)出了驚人的技巧,輕輕幾下便打開了鎖。抽屜里放著幾封被沒收的“情書”和一些學生私下傳遞的紙條。
其中一張揉得皺巴巴的紙條上,用娟秀的字跡寫著:
“張浩,放學后能來天臺一下嗎?我有話想對你說?!■?/p>
而另一張字跡潦草的紙條,則像是來自另一個男生:
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離小雯遠點,不然要你好看!”
線索開始交織。霸凌,可能還牽扯著朦朧的情感糾葛。
“天臺……”夏晚喃喃道,她突然感到一陣心悸,一種強烈的不安預感襲來,“我感覺……那里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異變陡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