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來。。?!彼耐姿浪梨i住一心的眼睛,瞳仁深處仿佛有暗流在涌動,聲音帶著一種蠱惑般的、病態(tài)的急切,“我藏了一些金條。。。真正的金條!就在那邊。。。你會感興趣的!”
她的手指冰冷刺骨,帶著泥漿的滑膩感,緊緊箍著一心的手腕。不等一心有任何反應(yīng),她便猛地發(fā)力,將他拽向巷子深處。
那個死胡同盡頭,除了傾倒的瓦罐、殘墻和堆積如山的垃圾,再無出路。雨水從破敗的屋頂漏下,在垃圾堆上形成小小的水洼。
“所以說啊。。。我不是來抓你的。。?!币恍拈_口打算解釋,又被她接下來的行為打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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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拽著一心的手驟然松開,同時身體像貍貓般向后急退,口中尖嘯:“你們這些瘋狗!永遠別想——”
話音未落,她一直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猛地揚起,手中赫然握著半截在奔跑中撿到的、邊緣參差不齊的碎酒瓶。鋒利的玻璃斷口在雨水的沖刷下閃著寒光,帶著一股同歸于盡的決絕,狠狠朝著被“誘騙”入死角的、似乎毫無防備的一心咽喉刺來!
“呃!”下一秒,女孩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酸麻,整條手臂早已被一心緊緊攥住,瞬間失去力氣。
碎酒瓶脫手,“啪嚓”一聲摔在泥水里,碎成更小的玻璃渣。
她眼中的瘋狂和決絕瞬間被錯愕和更深的驚恐取代。
她本能地想抽手后退,但一心的右手已經(jīng)跟上,瞬間將她的手臂擰到背后,同時用身體將她壓制在冰冷潮濕的殘墻上。
“唔!”女孩的臉頰被迫貼在冰冷粗糙的墻面上,泥水沾滿了她蒼白的皮膚。她徒勞地掙扎著,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幼獸,發(fā)出憤怒而絕望的嗚咽。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近在咫尺的一心,里面充滿了被識破的羞憤、不甘,以及一絲。。。難以置信。
一心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和瞪視。他的動作快如閃電,另一只手迅速在她身上幾個可能藏匿武器的地方拍過確認安全——除了那塊硬邦邦、濕透的發(fā)霉面包,別無他物。
女孩沒有尖叫,但也毫無屈服的意思,她的身體因憤怒和寒冷劇烈顫抖,血瞳中仿佛要噴出火來。
一心低頭看著這個被自己制服、像炸毛小貓般憤怒而絕望的女孩。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,沖開泥污,露出原本就異常蒼白的膚色和尖削的臉頰輪廓。
那雙血紅的眼睛在雨水的沖刷下,妖異感稍減,反而透出一種被逼到絕境的脆弱和倔強。她額頭的熱度透過冰冷的雨水傳遞到他手上。
他,松開了手。
死巷陷入了沉默。
思索片刻,一心的一只手卻伸向了自己斗篷下的背包。
女孩的血瞳警惕地死死盯著他的動作,身體再次繃緊,仿佛在等待新的折磨或處決。
一心從腰包里掏出的,不是武器,而是一個用塑料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方形物體,深褐色、印著清晰五角星圖案的方塊——來自現(xiàn)世界的壓縮餅干,也正是一心路上的干糧。
他將餅干遞到女孩面前,聲音透過雨幕,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,卻清晰地蓋過了雨聲:“喏,吃這個吧。面包都成那樣了還怎么吃???”
同時,他的另一只手從包腰側(cè)解下一個軍用水壺,也一并遞了過去:“啊,瓶裝水我肯定是要留給自己的。。。所以這壺水你就將就一下吧,早上讓旅店老板打的。。?!?/p>
她像被蠱惑般,顫抖著伸出那只沒被控制的手,先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塊壓縮餅干,感受到它干燥堅實的觸感,又猛地一把抓過來!緊接著,她幾乎是搶過那個水壺,拔開塞子,看也不看,仰頭就狠狠灌了一大口。
下一秒——
“噗——咳咳!咳咳咳!”
辛辣刺激的液體如同火焰般滾過喉嚨,那根本不是水——濃烈的酒氣瞬間沖上鼻腔。
她猝不及防,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,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,混合著臉上的雨水和泥漿滾滾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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