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一章寫的很難受,很多敏感詞語不能體現(xiàn),大家有興趣可以查查負責談判的人和過程”
第七軍團指揮部,二師長老徐的拳頭狠狠砸在木桌上:“三個師,四萬五千人,他老蔣真敢開這個口,還把總指揮部給我們撤了,換他的狗屁政訓處?這是改編?這是他娘的吞并,是想把咱們紅軍連骨頭帶渣嚼碎了咽下去,”
軍團政委陳云峰眉頭緊鎖,手里拿著那份由林風送來的電文,他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(wěn):“老徐,吼能解決問題嗎?zhong
yang還在廬山頂著壓力談,老蔣步步緊逼,我們更要冷靜,”
“冷靜?我冷靜不了,”老徐梗著脖子:“咱們從湘江邊打到陜北,咱們死了多少人?就為了今天讓他老蔣像打發(fā)叫花子一樣,把咱們縮編成一個連總指揮部都沒有的雜牌?這口氣我咽不下,底下那些師團長、營連長們更咽不下,軍團長你發(fā)句話,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張百川。他站在那張劃滿了敵我態(tài)勢的地圖前,聽到老徐的話緩緩轉(zhuǎn)過身,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——老徐的憤怒,老何的陰沉,陳云峰的焦慮。
“咽不下?”張百川開口:“咽不下你想怎么樣?帶著你的二師,南下找老蔣拼命?還是干脆不接受改編,自己打出抗日旗號去跟鬼子死磕?”
老徐被問得一窒,張了張嘴,沒說出話。
“中央為什么派人去談?是為了乞討嗎?”張百川手指重重地點在電文上:“是為了抗日的大局,沒有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,我們就是孤軍奮戰(zhàn),正中了東洋鬼子和那些想著‘攘外必先安內(nèi)’的人的下懷,”
他目光盯著老徐:“老蔣這一手狠毒,就是想激怒我們,逼我們犯錯,他好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撕毀協(xié)議,繼續(xù)他的剿共大業(yè),你這個時候跳起來,是想幫誰?”
老徐氣勢矮了半截,嘟囔道:“我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可這條件也太欺侮人了,”
“欺侮人?”張百川冷哼一聲:“那是因為咱們還不夠強,要是咱們有五十萬條槍,百萬大軍,你看他老蔣還敢不敢只給三個師的番號?談判桌上是扯皮,但底氣來自戰(zhàn)場,來自我們的實力,”
參謀長李錚適時接話,聲音冷靜:“軍團長說得對,眼下最關鍵的不是憤怒而是如何應對,中央讓我們做好‘最壞的打算’,這個‘打算’,恐怕不僅僅是談判破裂……”
陳云峰神色一凜:“老李,你的意思是?”
李錚壓低聲音:“老蔣咬死編制和政訓處,其根本目的是要瓦解我黨對我軍的絕對領導,如果最終被迫接受這個框架,我們?nèi)绾伪WC部隊不變色?如何保證指揮權(quán)還在我們手里?這才是‘最壞的打算’——在國民黨框架下,如何保存我們的力量和組織。”
這話連最暴躁的老徐也沉默下來,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張百川贊許地看了李錚一眼:“參謀長說到根子上了,番號、人數(shù)都是虛的,黨的領導,隊伍的戰(zhàn)斗力,才是實的。他老蔣給三個師的番號,咱們明面上就擺三個師。但是,”
他話音一頓:“暗地里,該是幾個師還是幾個師,一個兵都不能少,一桿槍都不能交,讓他來,看看是他能改造我們,還是我們把他的政訓員給‘團結(jié)’過來,”
老何眼睛一亮:“軍團長,你是說明修棧道,暗度陳倉?”
“就是這個意思,”張百川斬釘截鐵: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各部隊進行整編,精銳骨干、重武器、繳獲的好裝備,全部編入秘密保留的預備部隊和直屬單位,對外只展示符合他老蔣要求的那部分老弱和舊槍。具體方案,參謀長,你立刻牽頭制定,要絕對保密,”
“是,”李錚立刻應下,眼中閃爍著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