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陘礦區(qū)外圍,第一旅阻擊陣地。
旅長許達趴在掩體里,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遠處揚起的塵土。黑壓壓的鬼子隊伍,在幾輛裝甲車的引導下,正緩慢而堅定地向前推進。
“狗日的小鬼子,來得還真快,”許達啐了一口:“告訴各團,沉住氣,把鬼子放近了再打,炮兵,瞄準了鬼子的步兵集群和裝甲車,聽我命令開火,”
鬼子的炮火準備開始了,炮彈呼嘯著落在八路軍陣地上,掀起漫天塵土。但戰(zhàn)士們早已隱蔽在堅固的工事里,傷亡不大。
炮火延伸后,鬼子的步兵在機槍掩護下,嚎叫著發(fā)起了沖鋒。
“打,”許達一聲令下。
第一旅的陣地上,輕重機槍、步槍同時開火,密集的彈雨掃向沖鋒的鬼子。沖在前面的鬼子如同割麥子一樣倒下。
八路軍的炮兵也開始還擊,炮彈準確地落在鬼子的進攻隊形和后續(xù)跟進的炮兵陣地上,炸得鬼子人仰馬翻。
鬼子依仗火力優(yōu)勢和兵力充足,連續(xù)發(fā)動波浪式的沖鋒。第一旅的戰(zhàn)士們頑強阻擊,陣地前躺滿了鬼子的尸體,但八路軍的傷亡也在不斷增加。
“旅長,一團三營陣地被鬼子突破了一個口子,”
“命令預備隊一連,給我反沖擊,把口子堵上,告訴三營長,丟了陣地,提頭來見,”許達眼睛通紅地吼道。
類似的場景也在第二旅的阻擊陣地上演。彭輝指揮部隊,利用地形,頑強地抵擋著來自太原方向的鬼子援兵。戰(zhàn)斗異常慘烈,許多陣地反復易手,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。
消息傳到軍區(qū)指揮部,羅政委面露憂色:“老張,外圍阻擊部隊打得很苦,傷亡不小。是不是讓第三、第四旅上去替一下?”
張百川搖了搖頭:“還不到時候,第一旅、第二旅他們還能頂住,現(xiàn)在就把預備隊用上去,后面更艱難的時候怎么辦?告訴許達和彭輝,必須再給我頂住至少三天,”
他走到地圖前,指著井陘煤礦的核心區(qū)域:“礦區(qū)內部的防守是重中之重。命令第五旅胡才,把工事再加固一遍,特別是可能被鬼子利用的薄弱環(huán)節(jié)。要把礦區(qū)變成一個堡壘,讓鬼子每前進一步,都要付出血的代價,”
激烈的阻擊戰(zhàn)持續(xù)了兩天。鬼子未能突破八路軍外圍防線,但第一旅、第二旅也確實到了極限,傷亡超過了三分之一。
張百川看著戰(zhàn)報,知道是時候動用手里的預備隊了。
“命令:第三旅接替第一旅西線防御,第四旅接替第二旅北線防御,第一旅、第二旅撤至二線休整補充,作為總預備隊,”
生力軍的加入,讓搖搖欲墜的防線再次穩(wěn)固下來。鬼子連續(xù)進攻受挫,銳氣已失,攻勢漸漸緩和,雙方進入了殘酷的陣地對峙階段。
然而,張百川心里清楚,這暫時的平靜,恐怕是大戰(zhàn)來臨的前兆。鬼子絕不會就此罷休,他們一定在更瘋狂、更兇猛的反撲。井陘煤礦,這塊到嘴的肥肉,已經卡住了鬼子的喉嚨,他們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,不惜一切代價要把它奪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