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電報擺在張百川面前,他的手在顫抖,興縣、斜峪溝、壽陽陽摩寺,一個個地名燙在他的心上,小鬼子以清剿為名,屠殺了上千名手無寸鐵的百姓。
“畜生,”張百川一拳砸在電報上,他聲音充滿憤怒:“老羅,老蕭,你們都看看?!?/p>
羅政委接過情報,只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,蕭參謀長一把奪過去,讀著讀著,額頭青筋暴起。
“三百多個孩子……他們連吃奶的娃娃都不放過,”蕭參謀長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。
張百川站起身,在屋里來回走動來試圖壓下心里的憤怒:“不能就這么算了。”他停下腳步,目光銳利:“血債必須血償?!?/p>
羅政委抬起頭,眼中含淚:“百川,我理解你的心情。但復仇需要策略,不能意氣用事?!?/p>
“這不是意氣用事。”張百川的聲音帶著堅決:“這是原則。如果我們連自己的百姓都保護不了,還打什么仗?”
蕭參謀長重重拍桌:“我支持司令員,必須讓鬼子付出代價,”
“代價當然要付,”羅政委站起身:“但要付得值得。我們要選擇最有效的方式,既要為百姓報仇,又要避免鬼子繼續(xù)報復平民?!?/p>
張百川走到地圖前,手指點在興縣的位置:“就在這里打,鬼子不是在興縣制造了屠殺嗎?我們就在興縣干掉他們一個聯(lián)隊,”
“情報顯示,興縣駐扎的是鬼子獨立混成第四旅團的吉田聯(lián)隊?!笔拝⒅\長立即接話,“這個聯(lián)隊參與了多起屠殺?!?/p>
“那就拿他們開刀,”張百川轉身面對二人:“老羅,你負責動員群眾,組織后勤。老蕭,你制定作戰(zhàn)計劃。我要在一個星期內,看到吉田聯(lián)隊從鬼子序列中消失,”
“是,”蕭參謀長立正敬禮。
羅政委補充道:“我建議同時開展政治攻勢,把鬼子的暴行公之于眾,爭取更多支持?!?/p>
“可以?!睆埌俅c頭:“但要快,每耽誤一天,就可能又有百姓遭殃?!?/p>
作戰(zhàn)計劃很快制定出來。張百川選擇在角山設伏,這里是吉田聯(lián)隊巡邏的必經之路。
“角山地勢險要,適合打伏擊?!笔拝⒅\長指著沙盤講解部署,“358旅負責正面阻擊,359旅截斷退路,新編四個旅從兩翼包抄。”
張百川仔細查看每一個細節(jié):“炮兵部署在哪里?”
“在這里?!笔拝⒅\長指向一處高地:“炮兵旅的十二門山炮已經就位,可以覆蓋整個山谷?!?/p>
“告訴周旅長,第一輪炮火就要打掉鬼子的指揮部?!睆埌俅ㄕf,“我要讓吉田這個屠夫,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各部隊接到命令后,群情激憤。戰(zhàn)士們聽說要為被害百姓報仇,個個摩拳擦掌。
715團團長王大山對戰(zhàn)士們說:“記住那些被害的鄉(xiāng)親,我們要用鬼子的血,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,”
716團團長賀東生更加直接:“以血還血,以牙還牙,讓鬼子知道,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