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讀者朋友們,馬上九三大閱兵了,為了寫小說看了很多長征及抗戰(zhàn)時期的資料,真是受益匪淺,了解了先輩們的不易與犧牲,作者感謝讀者朋友們的喜歡,馬上開始大兵團作戰(zhàn)了,感謝大家的喜歡,作者努力碼字中……”
溪口鎮(zhèn)繳獲的物資還沒捂熱乎,李錚“回援龍?zhí)丁钡拿罹拖褚慌璞?,把?zhàn)士們剛?cè)计鸬呐d奮勁全澆滅了。
“啥?回去?”一個剛扛起一箱罐頭的戰(zhàn)士愣在原地,“參謀長,咱剛打下來……”
“扔下,全部扔下,只帶武器彈藥和急救包,快,”李錚的聲音嘶啞,眼睛赤紅,幾乎是用吼的。他一把扯過地圖,手指顫抖著點向龍?zhí)?,“薛岳的王牌團,全德械,正往龍?zhí)稉?,司令員只有一個師,還被各路瘋狗圍著,晚一分鐘,就可能……”
后面的話他沒說,但在場所有干部的心都像被鐵鉗攥住了。何萬山臨走前咧著嘴吹?!氨WC把司令員全須全尾帶回來”的樣子還在眼前。
陳云峰臉色鐵青,立刻對身邊的干事下令:“通知各連指導(dǎo)員、支部書記,馬上進行緊急動員,告訴同志們,司令員和兄弟部隊正在龍?zhí)堆獞?zhàn),等著我們?nèi)ゾ?,克服一切疲勞,?zhǔn)備強行軍,政治骨干、黨員、干部全部到前面帶隊,”
沒有猶豫,沒有抱怨。部隊像一根瞬間繃緊的弓弦,扔下剛剛到手的糧食、被服甚至一些重武器,只抓著槍和有限的子彈帶,跟著李錚和陳云峰,一頭扎進昏暗的山道,朝著龍?zhí)斗较虬l(fā)瘋似的狂奔。
隊伍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和急促的腳步聲。每個人心里都燒著一團火,一股冰。
龍?zhí)舵?zhèn)外圍,已經(jīng)打成了血肉磨坊。
槍炮聲震耳欲聾,硝煙嗆得人睜不開眼。臨時挖掘的戰(zhàn)壕早已被炸得七零八落。二師的戰(zhàn)士們依托著殘垣斷壁、彈坑,拼命抵抗著從四面八方涌上來的敵人。敵人的進攻完全不計代價,一波被打退,很快又組織起新的一波,嚎叫著往上沖,眼睛都盯著那“上將”的懸賞。
“機槍,左邊,給我把那股敵人壓下去,”何萬山嗓子已經(jīng)完全啞了,臉上混著黑灰和血污,抱著一挺打紅了槍管的輕機槍,一邊掃射一邊吼。
張百川蹲在一個半塌的掩體里,駁殼槍管燙手,腳下堆了一堆彈殼。他剛用槍撂倒一個試圖靠近的敵軍軍官。警衛(wèi)員死死護在他身邊,眼神像受驚的豹子。
“師長,三營陣地被突破了,”
“讓預(yù)備隊頂上去,告訴三營長,奪不回陣地,我親自斃了他,”
“彈藥,西邊陣地快沒子彈了,”
“上刺刀,準(zhǔn)備白刃戰(zhàn),”張百川紅著眼睛吼道,撿起一支犧牲戰(zhàn)士身邊的步槍,咔嚓上了刺刀。
情況比他預(yù)想的還要糟糕。吸引來的“瘋狗”遠(yuǎn)超預(yù)期,敵人的瘋狂程度也超出了想象。現(xiàn)在別說撤,能頂住不被立刻沖垮就已經(jīng)是奇跡。薛岳的精銳再一來……他不敢想下去。
“司令員,這樣不行,你得先走,”一個滿臉是血的營長爬過來,抓著張百川的胳膊,“我們營還能頂一會兒,給你殺條路出去,”
“滾開,”張百川一把甩開他,“我走了,這隊伍立刻就得散,都給我頂住,援兵快到了,”他這話一半是命令,一半是給自己打氣。李錚他們……應(yīng)該快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