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蔽在沖擊出發(fā)陣地的第二旅戰(zhàn)士們躍出工事,向著被炮火犁過一遍的敵軍陣地發(fā)起了迅猛的突擊。
“機槍掩護,”
“爆破組,上,炸掉那個暗堡,”
戰(zhàn)場上槍聲、爆炸聲、喊殺聲響成一片。戰(zhàn)士們利用彈坑和地形躍進,手中的步槍、沖鋒槍噴吐著火舌,手榴彈砸向殘存的日軍火力點。
鬼子從最初的炮擊震撼中回過神來,依托殘破的工事和城內(nèi)炮火的支援,進行了頑抗。輕重機槍的交叉火力像毒蛇一樣舔舐著進攻道路。
“旅長,四團一營被左側(cè)山腰那個子母堡擋住了,傷亡很大,”參謀大聲向鐘偉報告。
鐘偉抓起步話機:“喂,炮一團嗎?我是鐘偉,給我敲掉茂嶺山左翼那個子母堡群,坐標(biāo)……快,”
幾分鐘后,幾發(fā)精準(zhǔn)的山炮炮彈呼嘯而至,直接命中了那個噴吐著火舌的堡壘,將其炸成了一堆廢墟。
“干得漂亮,”王山一拍大腿:“四團,壓上去,”
突破口在血與火中逐漸被撕開。
在東線打響的同時,西線第一旅、南線第六旅的佯攻也驟然加強。
白馬山陣地,第一旅旅長王坤在指揮所里聽著前方激烈的交火聲,對著電話喊道:“一團,把動靜給我再搞大點,迫擊炮不要省炮彈,讓鬼子以為我們這邊才是主攻,”
南線千佛山,第六旅旅長周錫漢也在步話機里命令:“各團輪番進攻,保持壓力,告訴戰(zhàn)士們,我們多吸引一個鬼子,東線鐘偉那邊就輕松一分,”
濟南城內(nèi),日軍守備司令部。
電話鈴響個不停:“報告,東線茂嶺山、硯池山遭到八路軍主力猛攻,炮火極其猛烈,前沿陣地多處被突破,”
“西線白馬山方向,八路軍攻擊兇狠,請求戰(zhàn)術(shù)指導(dǎo),”
“南線千佛山告急,”
守備司令官,第59師團長臉色鐵青,對著參謀們咆哮:“八嘎,八路軍到底主攻方向在哪里?東邊?西邊?還是南邊?為什么到處都在報告遭遇主力,”
一個參謀猶豫著說:“將軍,從炮火強度和攻擊力度看,東線似乎……”
“似乎什么?西線和南線的壓力也很大,這可能是支那人的詭計,命令各部隊,依托既設(shè)工事,堅決抵抗,援軍……援軍很快就會到的,”他內(nèi)心其實充滿了不確定和恐慌,城外交通線被嚴(yán)重破壞,援軍何時能到,是個未知數(shù)。
魯中軍區(qū)指揮部。
張百川緊盯著地圖,不斷接收著各方向的戰(zhàn)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