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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三營擴編為湘江支隊（第2頁）

“休息一小時。偵察班前出五里地探路。其他人吃飯，整備，照顧傷員。明天天亮前，他五指猛地收攏，仿佛攥住了什么，“從這片山里滲出去，找個地方，先‘借’點桂軍的‘禮’來用用。

“是。這一次的回答，帶著前所未有的統(tǒng)一和興奮。誰也沒預(yù)想到，就是這次擴編為后來的鋼鐵勁旅奠定了堅實的基礎(chǔ)，也為紅軍保留了更多的革命種子，被偉人稱贊，不亞于遵義會議的一次整編。

隊伍散開，各自忙碌，氣氛已然不同。張百川走到一邊，攤開一張皺巴巴的簡陋地圖，眉頭緊鎖。

何萬山湊過來，遞過小半塊干糧：“支隊長，先墊墊。咱們下一步，具體往哪走？去打哪股敵人？”

張百川沒接干糧，手指點在地圖上一個模糊的標記點，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見：“不能總被動挨打。得讓他們疼，才能騰出路。桂軍囂張，他們的后勤線，就是我們的糧倉彈藥庫?！?/p>

他手指重重一戳。

“先去這里。河口鎮(zhèn)。他們一個補充營剛駐過去，彈藥糧食剛運到，守備松懈?！?/p>

何萬山倒吸一口涼氣：“河口鎮(zhèn)？那可是硬骨頭，有一個加強連吧？咱們這點人……”

張百川抬起頭，看著他，眼神在暮色中亮得驚人：“所以，要動腦子。我們現(xiàn)在是‘獨立支隊’了，得有點新打法?！?/p>

他頓了頓，聲音壓得更低，帶著一絲冰冷的算計。

“你帶幾個人，換上剛才繳獲的桂軍衣服，想辦法混進去，或者靠近點，把他們的布防、換崗、倉庫位置摸清楚。尤其是……摸清楚他們做飯和開飯的時間?！?/p>

“做飯時間？”何萬山一愣。

“對。”張百川嘴角那絲冷硬的弧度又出現(xiàn)了，“是人，就得吃飯。吃飯的時候，警惕性最低。而且……”

他的話沒說完，但何萬山看著他的眼神，突然打了個寒顫，他好像有點明白這位新任支隊長要干什么了。

那不是硬沖，是更刁鉆、更毒辣的法子。

“快去。張百川揮手。

何萬山不敢再問，趕緊轉(zhuǎn)身去挑人。

張百川獨自站在原地，暮色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。他聽著身后隊伍里漸漸有了生氣的動靜，看著遠處黑暗中即將降臨的荒野。

河口鎮(zhèn)……只是一道開胃菜。他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飄向西北，那片吞噬了無數(shù)戰(zhàn)友、此刻卻寂靜得可怕的夜空。

那異常的炮聲，像一根刺，扎在他心里。

希望還來得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