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萊蕪礦區(qū),趙明誠和馬寶山帶著一支精干的勘探隊和加強的警衛(wèi)部隊,開始了更隱秘、更細致的勘探工作。消息被嚴格控制在極小范圍內。
“趙工,馬工,司令員親自下令給你們記功了,”負責保衛(wèi)的營長笑著傳達上級的嘉獎。
趙明誠臉上是知識分子特有的靦腆和興奮:“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。沒想到這鐵礦下面還藏著金子,真是大自然的饋贈。我們一定盡快拿出準確的數據?!?/p>
馬寶山則更實際一些,他搓著粗糙的手掌:“營長,你放心,這礦怎么開,怎么運,我們都有初步方案了,保證又快又安全,這可是咱們山東軍區(qū)的寶貝疙瘩,”
與此同時,在青島,通過秘密渠道,約翰遜收到了八路軍方面?zhèn)鱽淼男乱庀?。當他聽說對方這次打算用黃金交易,并且需求清單上增加了更多高精度設備和人才引進的要求時,這個精明的美國商人眼睛頓時亮了起來。
在一處隱秘的聯(lián)絡點,約翰遜對他的中方代理人低聲說道:“告訴那邊的朋友,黃金是最好的通行證。他們需要的設備,雖然日本人查得嚴,但總有辦法。至于技術人才……現(xiàn)在局勢動蕩,有本事又不得志的人不少,我可以幫忙留意。不過,這價格嘛……”
代理人沉穩(wěn)地回答:“約翰遜先生,我們的朋友一向慷慨,只要東西和人才到位,價格好商量。但安全和效率是第一位的?!?/p>
“當然,當然,合作愉快,”約翰遜舉起酒杯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他仿佛看到了一條新的、利潤更加豐厚的貿易線路。
魯中兵工廠也感受到了這股新風。李師傅和弗里茨被張百川叫去談了一次話,回來后,兩人都顯得干勁十足。
“李,張司令員說了,資金和設備的問題,他會想辦法解決,”弗里茨用帶著口音的中文激動地說,“我們的重炮項目,可以加快進度了,還有新的煉鋼爐,也需要更先進的控溫設備……”
李師傅臉上滿是皺紋,但眼神炯炯:“弗里茨先生,你就放心大膽地搞設計,需要什么,列出來,咱們現(xiàn)在有錢了,司令員說了,砸鍋賣鐵也要支持咱們,這心里啊,踏實,”
兵工廠里的氣氛更加熱火朝天。工匠們都知道兵工廠要迎來大發(fā)展了,每個人手上干活都更帶勁兒了。
張百川站在指揮部門口,對身邊的謝福治說:“老謝,看到沒有?這金子還沒正式開采出來,就已經開始發(fā)揮作用了。這就是希望,這就是底氣啊,”
謝福治深有同感:“是啊,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。咱們手里有了硬通貨,很多以前不敢想、不敢干的事情,現(xiàn)在都可以提上日程了。根據地建設,部隊發(fā)展,都能再上一個新臺階?!?/p>
然而,就在這時,機要參謀再次匆匆趕來,這次他的臉色不像上次帶來金礦消息時那么輕松。
“司令員,政委,冀魯豫軍區(qū)轉來的最新敵情通報,還有我們內線冒死送出來的消息?!眳⒅\將一份電文遞給張百川。
張百川接過電文,快速看完,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,他把電文遞給謝福治。
謝福治看后,眉頭也皺了起來:“鬼子……這次的動作,有點看不懂啊。收縮防線?加強要點防御?還在悄悄搜集我們的情報?”
陳榘接過電文仔細看了看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。岡村寧次剛吃了大虧,絕不會甘心。他收縮防線,或許是在積蓄力量,準備更大的陰謀。搜集我們的情報……難道他們嗅到了什么?”
張百川望著遠方,沉默了片刻,緩緩說道:“看來,咱們這點家底,有人惦記上了。通知下去,開采金礦的事情,保密等級提到最高,同時,告訴約翰遜,交易要加快,也要更加隱蔽。鬼子,恐怕要給咱們出新的難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