黨嘯天雙腿已經篩糠。
“黨嘯天,你記住我今天的話,男人立于天地間,可以敬重別人,但不能仰視別人;與權貴為伍,威武不懼,與販夫走卒交易,莫貪便宜。”
“你,就是衡量這世界的一把尺子,長短由己。且看師父如何證明自己?!?/p>
說完,楚河看了黨嘯天一眼。
黨嘯天把楚河的話念叨了一遍,立即站直身子,如一桿標槍。
我,就是衡量這個世界的一把尺子,長短由我。
他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。
楚河走到桌前,拿起一張變淺紙和瓷器煙灰缸走回會客室中央。
把煙灰缸遞給黨嘯天,讓他平端著。
楚河左手拿著便箋紙,放在煙灰缸前面,看向眾人。
“武之道,收發(fā)由心,力之道,去留隨意?!?/p>
說完,楚河右手快速點出一指。
透過便簽紙,煙灰缸應聲而碎。
那薄薄的便簽紙卻安然無恙。
“武之道,收發(fā)由心,力之道,去留隨意。”
黨衛(wèi)邦怔怔地重復著楚河的話。
他自信年輕時能輕易打碎這煙灰缸,只是不敢確定能不能做到楚河這么隨意。
“不可能,這不科學啊,黨嘯天是不是給你當托?”
長的和楚河有點像的中年男人提出質疑。
其它人也微微頷首。
是的,幾乎所有人都一樣,只是自己不相信的事,那就一定不科學。
科學似乎能背負一切原罪。
“師父,那是我老爸——黃淵?!?/p>
黨嘯天小聲介紹道。
楚河聽到這是黨舞父親時,身體一震,第一反應是驚奇,這就是入贅的男人;第二反應他姓黃,卻不叫黃世禮,不由地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