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學(xué)的第一天,我見到了一個人——傅云深。
我有些意外,也并不意外。
傅云深拖著行李箱狼狽不堪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一看就是在江欲晚那吃了癟。
我淡淡瞥他一眼:“有事?”
傅云深像炸了鍋得螞蟻:
“你到底跟晚晚說了什么?”
“你就這么怕她跟我上床,怕她被我勾了魂嗎?!”
我輕嗤一笑:“你要是有真本事,連讓女人爬到你床上都做不到?”
傅云深氣得臉色鐵青:“要不是你威脅她,晚晚早就跟我在一起了!”
“我威脅她?我一沒要公司股份二沒要錢,我威脅她什么?”
我上下打量了傅云深一番:
“小伙子,你不過就是江欲晚生活里偶然冒出的一股新鮮血液,解悶罷了。你以為她這么輕易就愛上你了嗎?”
“年輕皮囊,不過曇花一現(xiàn)。”
傅云深氣急了:“你胡說!晚晚是真心愛我的!她把我的什么事都放在心上,親自帶我工作,還……”
我無情打斷:“江欲晚追了我整整三年我才答應(yīng)做她男朋友?!?/p>
“你呢?三個月不到就主動脫衣服賣乖,自輕自賤。”
現(xiàn)在的女人算計都太過明顯。
江欲晚這樣溫柔的愛到骨子里的,確實少見。
可正因為見過,我才覺得無比諷刺。
“你說誰下賤?!我們倆是情投意合!”
我沒了耐心:“情投意合,你還來找我做什么?”
“要不是你用離婚財產(chǎn)逼她非要把我送走,晚晚才不會聽你的!”
“既然你這么重要,那你就再次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,看看她是怎么對你的?!?/p>
江欲晚把那張空白機(jī)票給我的那一刻,我就已經(jīng)決定把自己送走。
至于傅云深,我從來沒想過動他。
出軌的是江欲晚。
即便沒有傅云深,也會有其他人。
傅云深拿到的,不過是一張外派出差的機(jī)票。
我不愿跟他過多糾纏,拿著畫具回到公寓。
臨進(jìn)門前,我腳步一頓:“你還要跟我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