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進門前,我腳步一頓:“你還要跟我多久?”
身后的女人停下腳步,輕聲一笑:“抱歉,有些唐突了?!?/p>
“難得見到友人,想認識一下,又看你心情不好怕嚇到你?!?/p>
我回頭看她,愣了一下。
女人身材窈窕纖細,東方面孔卻五官銳利,像雕塑刻畫出來的人。
“你像個殺人魔一樣跟在我身后更可怕?!?/p>
我打開門:“我剛離婚,沒心情認識新朋友?!?/p>
她卻擠了一只手進來:“剛離婚,就應該多認識認識新朋友。”
我剛到巴黎,跟同學都不熟悉,確實需要一個熟悉當地的朋友。
當晚,宋清瑟就帶我去了一家酒館。
我端坐不動,她指了指店內前臺的上方:
“那兒有監(jiān)控,巴黎管制很嚴的,我要是對你圖謀不軌,第一時間被抓走。”
6
我跟江欲晚認識十多年,結婚七年。
被她捧在手心寵了十年。
驟然離婚,說不難過是假的。
我不過憑著一股傲氣毅然決然離開她。
夜深時分,也只能躲在被子里一個人傷心哭泣。
今晚,借著這酒,我買醉埋掉所有的委屈。
宋清瑟到底是個知情識趣的女人,一晚上只陪我喝酒,沒有多嘴問一句。
喝醉后把我送回家,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睡了一晚。
也是這一晚,我們建立了革命友誼。
來到巴黎的這段日子,平常除了上課,宋清瑟就帶著我到處去轉。
哪個街區(qū)的法棍好吃、哪家的洋蔥湯好喝她通通知道。
聽宋清瑟說,她祖上是華人,不過家族企業(yè)在巴黎發(fā)展,很少回國。
“我去過幾次北城,怎么沒見到你?”
我拿著剛出爐的可麗餅笑她:“北城那么大,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見到我?”
“那巴黎這么大,我不就是一眼看到你了嗎?”
我斂下笑容:“你還是多看看可麗餅吧?!?/p>
江欲晚這段時間到處找我,給我發(fā)消息打電話,通通石沉大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