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照顧我,她不敢離開家半步。
晚上甚至怕睡的太熟,在自己和我的手腕上綁了一個繩子。
我爸拖著年邁的身體,出去干零工。
兩個本該頤養(yǎng)天年的老人,如今卻仍舊在為我和姐姐操勞。
爸媽帶著我找了一個又一個醫(yī)生。
都說我重度抑郁,難以痊愈。
“心病難醫(yī)。”
這四個字壓垮了爸媽的腰。
媽媽寸步不離地守著我。
推著我出去曬太陽。
想盡辦法做我愛吃的東西。
我爸每天下班已經(jīng)很累了。
但仍舊會來我跟前說說話。
沒有刻意地煽情。
只是生活中的嘮叨。
醫(yī)生說過,煙火氣或許能治愈我的心病。
我不想讓他們失望。
強(qiáng)撐著精神和他們交流。
爸媽看出來了。
他們不想強(qiáng)迫我,每天就進(jìn)來看看我,再安靜地出去。
我能聽見他們夜晚的哭泣。
也知道他們在怨自己無能為力。
某天晚上,我從噩夢中驚醒。
大腦機(jī)械放空。
月色中,我看見蜷縮在我腳邊,一直守著我的媽媽。
我想我應(yīng)該振作起來。
可總也無法擺脫過去的陰霾。
我一次次痛哭,又一次次鼓起勇氣。
但最終都失敗了。
我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下去了。
那天晚上,我悄悄解開了繩子,爬上了陽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