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很長一段時間,不論傅霆深的電話有多晚。
沈梔梔總會第一時間趕到他身旁。
“他精神不穩(wěn)定,我在的話,他會好很多,對案子也有好處。”
我心里不舒服。
但看見那雙空洞的眼神里滿是絕望時,還是心軟了。
傅霆深的病情漸漸好轉(zhuǎn),清醒的時候會抱著我哭得不能自已。
“哥哥,要不是你們,我真的就要死了?!?/p>
他知道麻煩了沈梔梔很長一段時間,也會真誠地和我道歉。
“等案子結(jié)束,等我的病好了,我就去大理定居。”
他和我說起未來,眼里再也不是初見時的絕望。
而沈梔梔也沒有讓他失望,成功將人販子送進了監(jiān)獄。
傅霆深和我告別,說心愿已了,將要動身前往大理。
我趕去機場送他。
卻在機場外面看見兩人相擁而吻的畫面。
大雪飄了兩人滿頭滿身。
我冷得渾身僵硬。
那場大雪里,瘋掉的人,只有我一個。
沈梔梔臉緊緊埋入對方的懷中,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。
靜靜地站在原地,任由我在原地發(fā)瘋吶喊,被所有人圍觀。
“季川,錯的人是我,你沒必要把火發(fā)到霆深身上?!?/p>
她將人護送到車上離去。
徒留我癱坐在雪地里,像只被遺棄的野狗。
4
沈梔梔被趕走一次之后,并未死心。
她去了我的公司。
面對這位鼎鼎有名的大律師。
老板有些誠惶誠恐。
沈梔梔卻游刃有余的直奔我而來。
“我來談事情,你什么時候下班?我等你一起?”
同事們瞪大了雙眼。
我低著頭看著手里的文件,語氣平波無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