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、沒事,不好意思,打碎的東西我們賠。”我連忙說道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帶著受傷同伴、有些驚慌失措的普通年輕修行者。
中年男人站起身,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。他身材勻稱,穿著普通的夾克,但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千錘百煉的沉穩(wěn)。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片,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蘇青,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“這位女士似乎需要休息?!彼_口,語氣聽不出喜怒,“我們后面有個安靜的休息室,不介意的話,可以進去坐坐?!?/p>
這不是詢問,而是通知。
我和蘇青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“魚已上鉤”的訊號。
“那……那就麻煩您了?!蔽冶憩F(xiàn)出適當(dāng)?shù)母屑ず鸵唤z不安。
酒保從吧臺后走出來,示意我們跟他走。中年男人則走在最后,隱隱形成了夾擊之勢。
我們穿過一條
short
的走廊,來到一扇沒有任何標(biāo)識的金屬門前。酒保在門旁的電子鎖上按了幾下,門無聲地滑開。
里面是一個風(fēng)格極其簡潔、甚至有些冰冷的房間。純白的墻壁,金屬桌椅,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,只有角落有幾個閃爍著細微指示燈的設(shè)備。這里的空氣帶著一股淡淡的、類似臭氧的味道,似乎能隔絕內(nèi)外的一切氣息。
“坐?!敝心昴腥酥噶酥敢巫?,自己則在對面坐下。酒保關(guān)上門,抱著手臂靠在門邊,封鎖了出口。
房間內(nèi)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而正式。
“我叫鄭濤,負責(zé)本地一些‘特殊事務(wù)’?!敝心昴腥碎_門見山,目光如炬,先看向蘇青,“這位女士,如果我沒看錯,你傷得不輕,靈力性質(zhì)特殊,并非本地常見路數(shù)?!?/p>
他又看向我,眼神更加銳利:“而你……年輕人,你的靈力讓我感覺很熟悉,也很……意外。如果檔案沒錯,你叫陳默,是青云觀近期一系列騷動的核心人物。”
他果然什么都知道!官方機器的情報能力遠超想象。
“鄭先生,”我穩(wěn)住心神,按照計劃,由我作為主要對話者,“我們來找您,不是為了求助,而是希望進行一次……信息交換?!?/p>
“哦?”鄭濤眉毛微挑,似乎來了興趣,“你們想用什么,交換什么?”
我深吸一口氣,拋出了我們的籌碼:
“我們用青云觀煉制‘神藥’的核心證據(jù)——包括他們抽取生人精氣、血液煉制邪藥的具體地點、部分過程,以及……他們?yōu)楹稳绱思鼻邢胍粑疫@個‘守心’傳人的原因線索。”
我頓了頓,迎著他驟然變得無比銳利的目光,清晰地說出了我們的條件:
“交換你們所掌握的,關(guān)于青云觀背后更大陰謀的情報,以及……官方層面的有限度庇護,為我們爭取一段安全的‘成長時間’。”
“我們,需要合作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