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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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他才回過神，伸出大拇指對審訊人員說：“栽在你們手里，我無話可說?！?/p>

幾個刑警氣笑了。

主犯真有可能打家劫舍逞兇斗狠的小說看多了，不但不怕死，還很講信用，供出來幾個偷國企東西的，以及經(jīng)常在公交車上混的。末了還嫌那些人慫，一輩子沒出息。

案子還沒移交，張懷民不能說細節(jié)，對蘇笑笑說：“別擔(dān)心，等他們出來都五六十歲了?！?/p>

蘇笑笑詫異：“人沒死？”

張懷民：“一直躲在受害者身后，沒法照著腦門開槍?！?/p>

蘇笑笑忍不住擔(dān)心：“他家人知不知道你開的槍？”

“家里人嫌丟人沒出現(xiàn)。放心吧，不會找我報仇。這種事他們家躲還來不及。”

蘇笑笑想起現(xiàn)在跟幾十年后不一樣，現(xiàn)在鄰里關(guān)系密切，就是住樓房的，上下樓都認識，大部分人都是在一個單位上班。像她這種住瓦房的，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。哪像后來，同一層樓住著，都有可能三年沒碰過面，十年沒說過一句話。

蘇笑笑點頭：“這就好。你吃飽了嗎？”

張懷民沒什么胃口，總感覺臉上還有血腥味。幸好蘇笑笑晚上沒做魚做肉，而是清淡的洋槐花：“飽了。下班前喝了一杯水?！?/p>

蘇笑笑信以為真，就拿著碗筷去廚房。

張懷民看看笨重的小方桌，到廚房門口：“回頭買個折疊桌吧？這個小方桌留團團在客廳看書?！?/p>

“團團可以去書房啊?！?/p>

張懷民：“他一個人去書房會覺著寂寞?！?/p>

“那也不用買啊?！?/p>

張懷民實話實說：“桌子太重，拎出來沖洗麻煩?！?/p>

蘇笑笑白了他一眼。

張懷民就當她同意了。讓張懷民沒想到的是“銀行事件”只是開始，此后十天半月就有一件刑事案件，不是知青拋妻棄子，妻子找上門，知青為了另娶殺妻，就是為了房子財產(chǎn)動刀子，還有小偷半夜入室行竊被發(fā)現(xiàn)后傷人等等。

幸好這年頭交通不便，沒等嫌疑人跑遠就被抓住，張懷民每月還能休息幾天。張懷民利用盯梢的時間看書，他的同事們也只認為他愛學(xué)習(xí)。

八月初張懷民拿著錄取通知書去找分局局長，局長十分欣慰，答應(yīng)幫他找政法學(xué)院的老戰(zhàn)友協(xié)調(diào)，他可以半工半學(xué)。

蘇笑笑的通知書比張懷民的晚一周。蘇笑笑在郵政局看到她的信就拿著去找局長。局想著蘇笑笑畢業(yè)后一定能去總局工作，甚至可能接他的班，自然不會故意為難她，就讓她安心工作，給她留兩天時間準備開學(xué)事宜。

蘇笑笑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就被同事王英追著問：“局長找你啥事？”

“不是他找我，是我找他?！?/p>

“你找他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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