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149頁（第2頁）

大媽不禁拍腿：“噯，真讓你小子說著了。剛才街道小劉還說一會兒再進(jìn)去——”

“離就離！誰怕誰！”

吼聲傳出來，大媽嚇得一愣一愣，回過神轉(zhuǎn)向張懷民，“你說的，也不準(zhǔn)啊?！?/p>

“今天要能離，我跟你姓?！睆垜衙駬纹鸸照茸屗暮猛刃粫骸?/p>

大媽被他說的好奇，擠到門口踮起腳往里瞅，看到夫妻倆出來，堵在門外的人下意識讓開。街道干部小劉忍不住說：“冷靜冷靜消消氣，有什么——”

“冷靜不了！”女同志扭頭就吼。

小劉頓時想給自己一巴掌，讓你多嘴。可他倆三十出頭，不太可能沒孩子，孩子肯定是未成年。不希望三年后這個街道多出個犯罪分子，小劉繼續(xù)說：“可是你們離了，孩子怎么辦？”

張懷民撐著拐杖過去。老張一把抓住他手臂，低聲問：“想干嘛？”

“山人自有妙計(jì)！”張懷民撥開他爹的手。

老張沒好氣地說：“我看你瘸了還不消停！”

“說什么呢？這老頭！”張懷民嘀咕一句，朝鬧離婚的男同志走過去，“今兒不是周末，都不用上班嗎？”

男同志抬頭說：“關(guān)你——”抬頭看清來人，慌忙改口：“請假了?！?/p>

張懷民：“那你倆得趕緊。我聽說離婚需要單位開證明。再耽擱下去，等到各自單位開好證明，再到民政局，工作人員就下班了。”

街坊四鄰一臉的不贊同，老張家小張是不是刑事案件辦多了，擔(dān)心兩口子你給我一刀我給你一刀，所以希望他倆早點(diǎn)分開啊。

鬧離婚的男同志張口想說謝謝，到嘴邊停一下，“不是，聽您的意思怎么還巴不得我們離婚？”

張懷民奇怪：“不是你說離就離誰怕誰？我聽錯了？好心提醒你，怎么還不落好？”

“我——”男同志不敢像他老婆吼街道干部似的吼配槍的刑警，“去就去！”扭頭看著一旁的妻子，“怕了？”

女同志冷哼一聲：“我怕——”

張懷民打斷：“你怕也不是怕離婚。你有工作有工資，誰離了誰不能活！”

“對！”女同志抬高嗓門應(yīng)一聲。

老張問張懷民：“腿疼不疼？”言外之意，趕緊給我回家靜養(yǎng)！

張懷民：“就是孩子可憐。不過沒關(guān)系，等你們各自成了家再各自生一個。”

夫妻倆一致轉(zhuǎn)向張懷民，異口同聲：“你說什么呢？”

“我又說錯了？不是，你們看著不大，有沒有三十歲？今年離了，明后年結(jié)了婚不生了？一婚鬧成這樣，還敢再婚，那再婚對象肯定讓你們很滿意?！睆垜衙裣氲揭f的話寒毛卓豎，“不想跟意中人生個愛的結(jié)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