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200頁（第3頁）

部里的領(lǐng)導(dǎo)發(fā)現(xiàn)張懷民好像不意外，就讓他說說他的看法。張懷民問：“外出打工的該回來了吧？”

大部分民警點頭。

張懷民：“沒有回來的重點排查。去了哪里，怎么去的，都記下?！?/p>

部里的幾人朝張懷民看去，他還懷疑人躲在地窖里不成。

張懷民確實懷疑不是流竄作案。先前從市里轉(zhuǎn)車跟公交車司機聊幾句，司機開了二十多年車沒有聽說過這么高明的殺人案。

只在一個縣城殺人，嫌疑人跟此地有仇不成。

民警把不在當(dāng)?shù)氐娜颂舫鰜碛植橐槐椤?/p>

資料遞到張懷民手里，他跳過在外半年以上的，視線停在一個地方。他旁邊領(lǐng)導(dǎo)問：“有問題？”

張懷民：“他在甬城？”

當(dāng)?shù)毓部纯绰殬I(yè)：“會建房？在我們當(dāng)?shù)亟ㄖと硕际歉ゎ^走，沒有作案時間?！?/p>

張懷民點點頭：“我想問誰告訴你他坐火車去的？”

“他父母吧？”

張懷民聽出不是他查的，讓他把排查民警找來，仔細說說對方父母的反應(yīng)。

等他說完，張懷民就不禁冷笑：“別的地方我說不準(zhǔn)?？上丘?。甬城沒有到這里的火車！市里也沒有到甬城的火車！他需要到省城轉(zhuǎn)車。憑火車經(jīng)常晚點，他要在省城住一晚。正常情況下正常人會選擇不需要轉(zhuǎn)車的大巴！還有，此地離首都更近，一個建筑工人不去首都去甬城做什么？轉(zhuǎn)行賣海鮮？”

滿室嘩然！

此地刑警隊長去過最遠的地方是省城，他家也沒有南下打工的親戚，對他來說南方像天邊，自然想不起來查通往甬城的班次。

隊長激動地豁然起身。部里的領(lǐng)導(dǎo)叫他等一下，“聽說當(dāng)?shù)匕傩諘诘亟呀鸭t薯？”言外之意別忘了查地窖。

地窖長時間封閉，人在里面會憋死。摸排民警潛意識認(rèn)為地窖里藏不了人，壓根忘了可以漏一條縫，天黑下來再出來。

當(dāng)?shù)仃犻L帶隊，辦案民警全換上便衣下鄉(xiāng)抓捕。然而撲了個空——人確實出去了。隊長拆穿嫌疑人父母——市里沒有到甬城的火車。嫌疑人母親心虛到不敢看民警。

隊長把嫌疑人父母分開訊問——嫌疑人是第一個案子案發(fā)前三天走的，但不是去甬城，是去他姥姥家。到他姥姥家第二天跟表弟去隔壁鎮(zhèn)上玩，碰到第一個受害人。

當(dāng)時公安局認(rèn)為是仇殺或者情殺，一直圍繞受害人社會關(guān)系調(diào)查，也就沒有大規(guī)模排查。

再后來他在城里建筑隊打工，還是建筑隊大工。不久前聽說上面來人他害怕，晚上回去拿幾件衣服就去隔壁市。前幾次鄰居看到了，以為他有正當(dāng)職業(yè)不會想不開犯罪，就沒有刨根問底。以前民警排查時問過嫌疑人鄰居，鄰居證明他跟村里的幾個都在城里做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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