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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李狗蛋,今年八歲。
爸爸李老二是個酒鬼,媽媽死了。
在這個家里,我最恨姐姐。
我們的家,是村里最破爛的泥坯房。
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,我唯一的樂趣,就是變著法兒地折磨我的姐姐。
。。。。。。
早晨,奶奶把煮好的、只有幾粒米的稀粥端上來,一人一碗。
我端起自己的那碗,走到姐姐面前,在她驚恐的目光里,“嘩啦”一聲,把滾燙的粥倒在她頭上。
米粒順著她枯黃的頭發(fā)滑落,燙得她渾身發(fā)抖,她卻不敢發(fā)出一點聲音。
我得意地大笑,搶過她面前那碗,一口氣喝光。
“賠錢貨,只配吃餿的!”
我學(xué)著爸爸的語氣罵她。
她只是默默地縮在角落,像一只受驚的鵪鶉,用瘦得只剩骨頭的手臂抱著自己。
爸爸在一旁看見了,不但不阻止,反而朝我投來贊許的眼神。
他還會把酒分我一口,嗆得我直流眼淚。
他笑得更開心:“好小子,有老子的種!就該這樣!”
姐姐身上,永遠沒有一塊干凈的地方。
她剛把地掃干凈,我就把滿簸箕的灰塵揚在她臉上;
她洗完衣服,我就把旱廁里最臭的糞水潑在她身上;
我剪掉她好不容易留長的一點頭發(fā),剪得像狗啃過一樣;
我還故意把她推進豬圈,讓她渾身沾滿泥污和豬糞。
我不許她洗,就讓她臟著,頭發(fā)黏成一縷一縷,散發(fā)著惡臭。
我最喜歡的,是讓她餓肚子。
爸爸有時候會帶回來一個雞腿,那是他從鎮(zhèn)上賭贏了錢才舍得買的稀罕物。
他會把雞腿掰成兩半,一大半給我,剩下那根骨頭多的給姐姐。
我會當著她的面,把那半吃完,再走過去伸出手。
她瑟縮著,把那只掛著雞肉的骨頭遞給我。
有一次她猶豫了,可能是餓得太久,只想先咬一小口。
我沒有給她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