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不語看向他,語氣萬分誠懇,“京敘哥哥,這次多謝你。”
“嗯,”司京敘偏頭看著她,看她沒有繼續(xù)開口的意思,挑眉問,“就這?”
“當然不是,”言不語連忙解釋,“我現(xiàn)在只是還沒想好怎么謝你,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,真的很重要,口頭上的謝意遠遠不夠?!?/p>
這話說的,司京敘滿意極了。
他就說言不語比那個紫毛哥哥懂事一萬倍。
他起身接了杯水走到言不語病床前,伸手遞過去,“喝口水?!?/p>
沈家那倆兄弟,誰都沒看見她嘴皮都翹起來了。
言不語道謝接過,下意識又看向門口的位置。
司京敘樂了,扯了椅子坐下,“怎么,怕老大揍老二?”
言不語抿唇不說話。
司京敘接過她喝空的玻璃杯,拿在手上轉了一圈,“怕什么,他們兩個是親兄弟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硯舟看著很兇,對嗎?”司京敘順著她的話往下說。
“我表現(xiàn)的很明顯嗎?”言不語知道自己的情緒很容易掛臉上。
司京敘揚了下眉,繼續(xù)說:“你只是跟硯舟接觸的時間短,他本來就是那個沉悶的性子,再加上他一個人常年在外,要面對眾多的人和事。”
言不語有點懂了。
板著臉只是他的保護色,他要是對誰都那么和顏悅色,別人反倒以為他好欺負。
這樣一想,大哥好像更可憐一些。
畢竟,她跟哥哥從小都是被媽媽和沈叔叔保護在身邊的。
“可是……”言不語抬頭瞟了司京敘一眼。
她嗓音糯糯的,普通到不能在再普通的一眼,勾的司京敘心臟顫了兩顫。
他喉頭滾動,嗓音較剛才又柔了許多,“可是什么?”
“可是你要見的人做的事也很多,我就覺得你脾氣很好呢。”除了愛逗人,別的沒有毛病。
臉上常常掛著笑,還很樂于助人。
司京敘怔了下。
他自有記憶以來,頭回有人說他脾氣好。
這人還是言不語。
他心中舒暢萬分,猶如在盛夏送上一碗桃子味的刨冰,更如在寒冬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甜甜的姜湯。
“言不語,我并不是對誰都這樣的?!彼壑袔еσ?,好看到桃花眼能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