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小姐?!崩匣舻穆曇粝裆凹埬ヨF板,“周先生說,你要查的流水,得加錢。”
林晚秋的指甲掐進掌心更深。
她能聽見老霍喉結(jié)滾動的聲音,能聞見他身上的雪茄味混著海水腥氣——這是真實之眼失效前最后殘留的“記憶錨點”。
她知道他在撒謊:周慕云不可能這么快知道她的行蹤,除非省紀委內(nèi)部有人實時傳遞消息。
“加錢可以。”她從坤包摸出U盤,“但我要2018年11月,承安集團打給‘青禾鎮(zhèn)基建專戶’的那筆兩千萬?!?/p>
老霍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。
林晚秋能感覺到他的視線黏在U盤上——那里面是周子航今早招供的錄音,足夠讓他下半輩子在監(jiān)獄里數(shù)墻縫。
“你瘋了?”老霍的手抓住她手腕,力氣大得驚人,“周先生說過,誰碰這筆賬——”
“誰碰這筆賬,誰就死?”
新的聲音從巷口傳來。
林晚秋不用看也知道是陸承宇,他身上的雪松味混著氧割槍的金屬焦糊氣,是她最熟悉的安全感。
老霍的手松了。
林晚秋后退兩步,撞進陸承宇懷里。
他的手掌覆在她后頸,體溫透過襯衫滲進來:“老霍,承安集團要收購你的錢莊,開價比周慕云高十倍。但有個條件——”他的拇指摩挲著她耳后被老霍掐紅的印子,“把2018年11月的流水原封不動交出來。”
老霍的喉結(jié)動了動。
林晚秋聽見他掏出打火機的聲音,火星在黑暗里炸開,照亮他扭曲的臉:“你們以為周慕云是紙糊的?他在省紀委有——”
“有內(nèi)鬼。”林晚秋接口,“劉隊今早截到一條加密短信,發(fā)信人IP在省廳二處?!彼D(zhuǎn)向陸承宇,“周慕云的保護傘比我們想的大,他可能連巡視組的行程都——”
“噓?!标懗杏钔蝗晃孀∷淖臁?/p>
林晚秋聽見巷口傳來腳步聲,三個人,穿皮鞋,走路時膝蓋不打彎——是職業(yè)保鏢。
“陸總,林小姐。”鐘無艷的聲音像蛇信子掃過耳尖,“周先生請兩位去他的私人游艇坐坐?!?/p>
林晚秋的心跳驟升到一百二。
她能聽見陸承宇的心跳和她共振,一下,兩下,快得像要撞破肋骨。
他的手悄悄滑到她腰后,按了按——這是他們約定的“撤退暗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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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鐘顧問,”陸承宇笑了,“周先生的游艇在氹仔碼頭,可我們約了賭王何先生打高爾夫?!彼统鍪謾C晃了晃,“何先生的私人飛機十分鐘后到,你說他要是知道周先生劫了他的客人——”
鐘無艷的高跟鞋碾過碎石,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。
林晚秋能感覺到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游移,最后落在陸承宇手腕的百達翡麗上——那是何鴻燊送給他父親的生日禮物,澳門商圈誰都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