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正堂,成了喧鬧的菜市。
荷娘的“娘家人”濟濟一堂,將這富麗堂皇之地襯得烏煙瘴氣。
為首的大姑媽,此刻正以誥命夫人的派頭,正對著葉聽白“說教”。
她身旁,林富貴那小妾哭得梨花帶雨,時不時用怨毒的眼神剜一眼內堂的方向。
“姐姐如今是侯夫人了,可憐我……我無名無分跟了老爺這么多年,如今連個依靠都沒有……”
這小妾,正是當年四姑媽親手送到林富貴床上的。
四姑媽自己嫁錯了人,不為丈夫所喜愛。
她便見不得自己弟弟對荷娘的母親張如許那般珍視,便找了個狐媚子來,硬生生攪散了一個家。
如今,她又想用同樣的法子,來攪荷娘的安寧。
最好能讓荷娘動了胎氣,一尸兩命,那才叫稱心如意。
另一邊,二姑媽則拉著自己的女兒,正掰著指頭算賬。
“荷娘啊,不是二姑媽說你。你娘當家那些年,田莊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,我?guī)湍慵沂刂锴f,里里外外貼了多少錢?如今你富貴了,這筆錢,可不能不還??!”
她說的痛心疾首,仿佛真是個為娘家掏空了家底的功臣。
內室,荷娘將外面的嘈雜聽得一清二楚。
她撫著小腹,腹中隱隱的墜痛感讓她臉色煞白。
原來,她一直抱有最后一絲幻想的原生家庭,竟是這樣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。
他們欺負了母親十幾年,如今又將矛頭對準了她。
就在她心寒徹骨之時,一個侍女悄悄從側門溜了進來,遞上一封信。
“夫人,是三姑媽托人送來的。”
荷娘拆開信,信上只有寥寥數語:萬事小心,不可答應。照顧好自己,莫動胎氣。
一股暖流,瞬間涌上來。
原來,那個家里,竟還有一個明辨是非的人。
只是三姑媽人微言輕,無人聽她的話罷了。
荷娘捏緊了信紙,眼中最后一絲軟弱褪去。
她不能倒下。
為了母親,為了腹中的孩子,也為了這個唯一還記掛著她的親人。
她要親手,把這些賬,一筆一筆地算清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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