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還罵罵咧咧,“小娼婦!等進了侯府,看活閻王怎么收拾你!”
一路上,牙婆的嘴就沒停過。
“我跟你說,你可別耍花樣。景誠侯葉聽白,那可是京城里說一不二的活閻王!前朝的余孽,幾萬大軍,侯爺眼都不眨就下令坑殺了!他府里的規(guī)矩大過天,進去的丫鬟小子,沒幾個能囫圇著出來的!”
荷娘的心,隨著牙婆的每一句話,往下沉一分。
馬車停下,朱紅色的侯府大門,在夕陽下張開了血盆大口。
荷娘被粗暴地推進一座偏院的廂房。
屋里已經站了十幾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年輕女子,一個個面帶惶恐,噤若寒蟬。
一個穿著體面眼神凌厲的老嬤嬤走了進來,目光如刀子般在每個人身上刮過。
最后,她的視線落在荷娘身上,冷冷開口:
“想活命,就脫。咱侯府的奶,必須是頂頂干凈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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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辱的選拔,正式開始。
王嬤嬤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,在寂靜的廂房里回響:“侯府的規(guī)矩,人比東西要緊,東西比人干凈。小世子金枝玉葉,入口的東西,不能有半點差池?!?/p>
她掃視著一張張煞白的臉,“體有微瑕者,滾。身有異味者,滾。心有雜念者,死?!?/p>
最后一個“死”字,狠狠扎進每個人的耳里。
屋里的哭泣聲更重了,卻沒人敢哭出聲,只有壓抑的抽噎。
選拔開始了。
女孩們被命令兩個一組,在眾人面前脫下衣物。
王嬤嬤戴著薄如蟬翼的手套,像檢查牲口一樣,從頭發(fā)絲到腳趾縫,一一捏過,仔細查看。
那目光專注又挑剔,比任何羞辱的話語都更讓人難堪。
很快,輪到了荷娘。
當她解開衣扣時,有微涼的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頜,轉動端詳。
又有指尖拂過她的青絲,檢查發(fā)質與頭皮。
所有的羞怯、惶惑,都必須緊緊鎖在喉嚨里,不能泄出一絲一毫。
當她終于能重新系上衣帶時,那被目光檢視過的每一寸肌膚,都殘留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觸感。
不是疼痛,卻比疼痛更深刻,更羞恥。
王嬤嬤心滿意足的點點頭,終于找到一位潔白無瑕,豐盈飽滿的純凈女子。
堪當小世子的奶娘。
旁邊一個剛被刷下正哭哭啼啼的女孩,尖酸地開了口:“喲,還是個啞巴?啞巴怎么哄小世子?多晦氣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