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進了那間被銅鏡環(huán)繞的,屬于她的牢籠。
昏黃的燭火下,她趴在桌上,睡得正熟。
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陰影。
隨著呼吸微微顫動,像蝶翼。
或許是夢到了什么,她的眉頭輕輕蹙起,透著一絲不安。
葉聽白在她面前站定,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目光從她緊蹙的眉頭,滑到她小巧的鼻尖。
最后落在她,因熟睡而微微張開的唇上。
空氣里,奶香和她身上獨有的少女體香,混合在一起。
像一張無形的纏綿的情網(wǎng),將他牢牢縛住。
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。
常年握著刀柄和帥印的指尖,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,
緩緩地,緩緩地,朝著她顫動的睫毛探去。
荷娘獨得小世子青睞,月錢和賞賜都比旁人多,這事在安瀾院早就不是秘密。
別的奶娘一月二兩銀,她有五兩。
別人吃大鍋飯,她有小廚房開的灶。
每日一碗滋補的湯藥雷打不動。
奶水充足的嚇人!
隔著屏風,時不時還要處理尷尬的溢出。
這幾日,她要羞死了。
這日,王嬤嬤又當著眾人的面,將一包沉甸甸的銀裸子,和幾匹上好的尺頭交到荷娘手上。
說是侯爺賞她照顧小世子得力。
旁邊的李奶娘一張臉幾乎要掛不住。
她本是這次奶娘里家世和樣貌最出挑的。
原以為能拔得頭籌,誰知被一個鄉(xiāng)下來的啞巴丫頭壓得死死的。
憑什么?
不就是奶水好一點嗎?
“哼,真是狐媚子,也不知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?!?/p>
李奶娘身邊一個姓趙的奶娘,壓低聲音,酸溜溜地說道。
李奶娘瞥了荷娘瘦弱的背影一眼,嘴角扯出一個冷笑:“急什么,她得意不了幾天。一個靠媚身子上位,那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爬得越高,摔得越慘。”
趙奶娘眼睛一亮:“李姐姐,你有法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