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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是糖是刀（第4頁）

離她的肌膚，只有一寸的距離。

只要他再往下一點(diǎn)點(diǎn)……

荷娘的身體繃成了一張拉滿的弓。

然而，那只手最終只是停頓了片刻，便緩緩收了回去。

他直起身，似乎在黑暗中又看了她很久。

荷娘幾乎以為他要離開了，緊繃的神經(jīng)稍稍一松。

可他沒有。

他轉(zhuǎn)身，邁著沒有一絲聲響的步子，走到了窗邊。

荷娘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。

窗邊，是她今天才剛剛開墾出來的那一小片花圃。

月光下，新翻的泥土顏色比周圍更深，幾顆剛冒出頭的嫩芽，在夜風(fēng)中微微顫動(dòng)。

葉聽白在花圃前站定，高大的身影將那片小小的、寄托了荷娘所有希望的土地，完全籠罩。

他緩緩蹲下身。

然后，在荷娘幾乎停止的心跳中，他伸出手，用兩根手指，輕輕捻起了一片剛鉆出泥土的、帶著鋸齒邊緣的紫蘇嫩葉。

他將那片葉子放到鼻尖，輕輕嗅了嗅。

隨即，嘴角扯開一個(gè)意味不明的弧度。

他隨手將那片嫩葉扔在地上，站起身，再?zèng)]有片刻停留，身形一閃，便消失在了窗外的夜色里。

荷娘猛地睜開眼，從床上一躍而起，渾身冷汗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
他發(fā)現(xiàn)了！

他知道她種的是什么！

那最后一笑，是什么意思？是嘲諷？是警告？還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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