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聽白卻頭也未抬,身子往旁邊一錯。
“噗通!”
寧纖纖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摔在了地上,酒水灑了一身,狼狽不堪。
全場,一片死寂。
葉聽白像是沒事人一樣,將挑好刺的魚肉,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胤胚M荷娘碗里。
“張嘴,喂你?!?/p>
荷娘看著摔在地上,哭得梨花帶雨的寧纖纖,又看了看面不改色的葉聽白。
心里竟沒來由地,覺得有點……想笑。
這男人,真是憑實力單身到現(xiàn)在。
不對,他現(xiàn)在不是單身了。
寧纖纖被宮人扶起,她含著淚,委屈地看了一眼葉聽白。
復(fù)又轉(zhuǎn)向不遠處的裴玄策,那眼神里,帶著一絲求助和不甘。
裴玄策端著酒杯,對她遙遙一舉,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
葉聽白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,眉頭一皺。
他最煩這些彎彎繞繞。
他怕夜長夢多,怕這一個個的,都來跟他搶人。
葉聽白忽然站起身,對著上首的文帝,朗聲道:
“陛下,臣懇請陛下,早日定下臣與公主的大婚之日!”
寧纖纖的出現(xiàn),像一滴墨,滴進了原本就已渾濁的水里。
她開始頻繁地“偶遇”葉聽白。
今日是送親手做的糕點,明日是繡了竹葉的香囊,后日又是從哪淘來的孤本。
葉聽白起初是全然的漠視,那張冷臉上明晃晃地寫著“滾”字。
可寧纖纖臉皮厚得堪比城墻,依舊每日準時報到。
直到那一日,葉聽白從宮里出來。
正撞見荷娘與陸羽,在御花園的湖邊說話。
陸羽不知說了什么,荷娘竟難得地笑了,眉眼彎彎,像春日初融的溪水。
那一笑,葉聽白的瘋狗癥疫苗,就到期了。
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