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娘太美,也太柔弱。
他太想將她揉進(jìn)自己的骨血里。
他的手,已經(jīng)不受控制地,按上了她那柔軟。
瞬間,荷娘的身體僵了一下。
葉聽白也感知到了,自己掌心下的她在輕微地顫抖。
他猛地收回手,踉蹌著后退了兩步,撞翻了身后的凳子。
他都干了什么?
他好不容易在她冰封的心上,用一幅畫,幾句笨拙的話,鑿開了一道縫。
可轉(zhuǎn)眼間,他又親手用自己失控的欲望,將那道縫隙徹底砸得粉碎,還筑起了一堵更高的墻。
葉聽白喉嚨發(fā)干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他倉皇地轉(zhuǎn)過身,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書房里,那幅江南山水畫散落在地。
荷娘卻怔愣住了,沒想到,被侵犯的是自己,而害怕的卻是他。
或許,這個男人,是真的大從心底在意自己的。
她搖搖頭,不敢接受這個假設(shè)。
不過,說不動心,是假的。
葉聽白煩躁地來回踱步,心口的火怎么也壓不下去。
他想占有她,卻又把她推得更遠(yuǎn)。
他猛地停住腳步,對著陰影處低吼:“陳默!”
親衛(wèi)首領(lǐng)陳默如鬼魅般出現(xiàn),單膝跪地:“侯爺。”
“去青州,”葉聽白的聲音又冷又沉,“查一個人,林小荷。我要知道,她為什么會啞?!?/p>
他頓了頓,補(bǔ)充道:“所有事,從她出生開始,一件不漏?!?/p>
“是?!标惸瑳]有多問一個字,身影再次融入黑暗。
暗衛(wèi)的效率高得可怕。
不過三天,一份用蜜蠟封口的卷宗就送到了葉聽白案頭。
他拆開,一目十行地看下去。
卷宗上沒有太多廢話,只記錄了最關(guān)鍵的事實(shí)。
林小荷,并非天生喑啞。
幼時,她曾親眼目睹繼母劉氏,意圖謀害臥病在床的親娘。
事情敗露后,劉氏為絕后患,強(qiáng)行給她灌下了一碗毒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