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帝與張如許早已在宮門翹首以盼。
見到荷娘安然無恙,張如許的眼淚當場就落了下來,拉著女兒的手怎么也看不完。
文帝看著荷娘身后神色各異的三個男人,目光在葉聽白身上停留了最久。
那眼神里有審視,有探究,最終化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。
他默許了葉聽白的存在,也給了荷娘最大的體面。
“荷兒乖,朕已命人將你的公主府修葺一新,就在宮城邊上,你隨時可以搬過去住?!?/p>
這話一出,葉聽白的眉頭便擰了起來。
荷娘卻福了一禮,聲音清脆:“謝父皇。女兒想等公主府收拾妥當了再談婚事,有些舊賬,也該趁著住在宮外,好好算一算了?!?/p>
她口中的舊賬,指的是誰,葉聽白心知肚明。
他想反駁,可看著荷娘那雙清亮堅定的眼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。
年關將至,新落成的文心公主府第一次設宴。
滿桌珍饈,人卻不多,只有最親近的幾人。
文帝與張如許坐在上首,看著小輩們熱鬧,臉上是欣慰的笑。
宴席間,那沒有硝煙的戰(zhàn)爭又開始了。
葉聽白夾了一塊剔好刺的魚肉,放進荷娘碗里,動作霸道又笨拙。
“多吃點,瘦了?!?/p>
話音未落,裴玄策的筷子已經(jīng)伸了過來。
將那塊魚肉夾走,換上了一片鮮嫩的鹿肉。
“魚肉性寒,公主身子弱,還是吃這個溫補?!?/p>
他對著荷娘眨了眨眼,笑得像只偷腥的狐貍。
葉聽白手里的銀筷幾乎要被捏斷。
陸羽不參與他們的爭斗,只是將一盅溫熱的燕窩羹,輕輕推到荷娘手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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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,潤潤嗓子。”
荷娘看著碗里堆成小山似的菜,有些哭笑不得。
裴玄策舉起酒杯,敬向葉聽白,眼神卻瞟著荷娘:“葉侯爺,本王得提醒你一句。一日未曾大婚,公主便不是你一人的。某,就還有機會?!?/p>
陸羽也跟著舉杯,溫和的臉上帶著幾分認真:“在下,也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