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模作樣。
白日里守著又如何?到了晚上,還不是只能在宮門外吹冷風(fēng)。
他懶得再與他做口舌之爭,反正,真正的“護衛(wèi)”,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。
葉聽白收回目光,竟對著文帝一躬身:“臣,領(lǐng)旨。”
他轉(zhuǎn)過身,與荷娘擦肩而過時,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,留下一句話話。
“娘子,等我?!?/p>
荷娘的指尖,輕輕顫抖。
葉聽白奉旨練兵,多日未歸,夜里也再沒來過。
閑云閣的夜晚,終于恢復(fù)了它應(yīng)有的靜謐。
荷娘卻睡得更不安穩(wěn)了。
沒有了那道灼熱的視線,她卻像是不習(xí)慣了。
文帝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這日,他與張如許一合計,兩人換上尋常富商夫妻的衣裳,帶著荷娘微服出了宮。
京城的街市,車水馬龍,叫賣聲此起彼伏。
文帝像個尋常父親,一手護著女兒,一手護著愛妻,臉上的笑意從未斷過。
他給荷娘買了根紅艷艷的糖葫蘆,又挑了串圓潤光潔的珍珠手串,親自給她戴上。
荷娘想給腹中未出世的孩子買些小衣裳,文帝卻大手一揮。
“宮里什么都備齊了,今天,只陪朕的心肝寶貝女兒?!?/p>
“是啊,荷兒,你首先是我們的孩子。其次才是這小東西的母親?!?/p>
傍晚,三人來到了傳聞中,京城第一酒樓——“味珍樓”。
酒樓是三層飛檐的木樓,燈籠高掛,門口車馬喧囂。
跑堂的伙計吆喝聲、食客的談笑聲混雜在一起,一股濃濃的人間煙火氣。
文帝顯然很享受這種感覺,他挺直了腰板,學(xué)著富商的派頭。
一手護著張如許,一手牽著荷娘,昂首闊步地走了進去。
“客官里邊請!”
“找個最好的雅間?!蔽牡圬敶髿獯值亻_口。
小二引著他們上了二樓臨窗的雅間,窗子一推開,便能看到樓下繁華的街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