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收拾壞人
我其實挺理解我爹心情的,我確實不傻了,但成了個神棍,他能不上火嗎?我點了點頭,心里也有點亂,要不要把我二哥的事跟我爹說一聲呢?三嬸頭上五彩繽紛,我那二哥頭上也不遑多讓。
像我們這樣的正經(jīng)人家,出了這檔子事還真是難以接受,別到時候把我爹氣個好歹。但想了想,我覺得還是算了。有些事要順其自然。
“爸,我三叔家的事,你跟我娘還是別摻和了。我有些話不中聽,但還是得說,我三叔的那三個孩子,都未必是他的?!蔽疫@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,三叔家的幾個孩子我都看過,他們跟三叔長的是一丁點都不像。甚至三個孩子,都沒有相似之處。
其中老大倒是像我三叔他們家村長,老二像我們這邊的一個街坊,老三嘛,有點像之前上山看豬的一個老板。
三個孩子三個樣,還都有跡可循。
我爹手里的飯碗都拿不穩(wěn)了,砰的一下站了起來,死死盯著我,眼睛里直冒火氣,“你,你說什么!”
我搖頭,“爸,我三叔家的事很復(fù)雜,你雖然是大哥,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,我覺得還是不要做?!?/p>
我娘驚訝地看著我,顯然出乎意料我能說出這些話,她也點頭,“孩子他爹,老幺說得沒錯。你說,咱們是出錢呢?還是出力呢?去了,還不是把事鬧大。你說,咱們家老大跑摩的,也沒啥錢,老二還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?,自己家破爛事還一大堆呢?!?/p>
我和我娘之所以這樣勸他,是因為知道我爹看著外表冷,其實是個熱心腸。不給他打個預(yù)防針,保不準(zhǔn)他就去幫忙了。到時候一上頭,又惹一身騷。
聞言,我爹還真冷靜了下來,他拿出了一支煙點上,拿著煙的手撓了撓眉毛,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“我知道了。下崗都一個多月了,我也不能再閑著了,我找了個看大門的活,一個月四十五,供吃供住?!?/p>
我看了我爹一眼,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閃躲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又有些復(fù)雜的情緒在里面。畢竟曾經(jīng)是有鐵飯碗的工人,一下子去給人看大門,落差感還是有的。
說完這些話他就出門了。
“老幺啊,俺也找了個活,給酒店當(dāng)洗碗工,一個月也四十多。這段時間回家就少了,你照顧好自己?!?/p>
我娘的話把我拉回了現(xiàn)實,我想說我有錢,但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,我給了我爹兩萬塊,他們能不知道我有錢嗎?
我爹娘去打雜工了,家里就剩下了我,我繼續(xù)看書,偶爾研究羊皮紙,或是研究那個鈴鐺。結(jié)果嘛,一無所獲。
又過了兩天,天氣更冷了,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,零零散散的,我找出了以往的衣服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都小了,衣服穿在身上跟縮水了似的,褲子也是像九分褲。
這些衣服褲子,都是我撿我大哥大姐剩下的,那年頭都這樣,常說老幺被疼愛被喜歡,因為父母年紀(jì)大了喜歡小的。其實在東北這邊,老幺是最被無視的孩子。父母都忙,吃的顧不上,穿的都是撿哥哥姐姐的。
如今有錢了,我準(zhǔn)備出去買些衣服,順便給我爹我娘也買幾件。結(jié)果,還沒等出門呢,呼啦一下子,院子里沖進來八九個人。
一個個人高馬大的。
而在其中我看到了一個熟人,就是那個大黃牙,正被兩個壯漢押著。同被壓著的還有一個人,瘦不拉幾的,賊眉鼠眼,此刻被打得已經(jīng)沒了人樣。
第十二章收拾壞人
“你們是誰?”我皺了皺眉頭。
“那羊皮紙被你買走了?”說話的人是個絡(luò)腮胡,有一米九的個頭,非常的壯實,他手里面拎著一把開山刀指著我。
“疤哥,就是他買走的?!贝簏S牙也被打了,臉上全是血,他看向了其中的一個臉上有疤的中年人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