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睜睜地看著自己,朝著那雙腿走了過去,然后就是本能地做些什么事。
然而到這里,我都沒覺得自己的存在,一切都是憑著原始的行為。
之所以有了觸覺,是因為聽到了一個聲音,我可以非常確認地說,那聲音竟然是我‘自己’發(fā)出來的。
他大喊不要,聲音非常的尖銳刺耳,震得我覺得耳膜要穿了。然后他又念起了那‘搖籃曲’,我非常的困,眼皮都快睜不開了,眼前的事情越來越模糊。
但很快我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刺激,我努力地睜開眼,也是八年來第一次有了獨立的意識,我掙扎,拼命的掙扎,大力的掙扎。
漸漸地,我有了手,控制了手臂,有了腿,控制了腿,有了腳,控制了腳,等我完全控制了全身。
‘啊啊啊,草擬嗎的,老子不甘心啊啊啊??!’
那道聲音極其憤怒地吼著,再然后那困了我八年的聲音,也隨著那道聲音的消失而不見了。
接著在這八年里發(fā)生的點點滴滴,像是我經(jīng)歷過一般,全都記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我的腦子里又多了一個人的記憶,他的記憶非常的雜亂,零零散散的,一時間梳理不清。
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,他是個修道的,但不是個道士,而是個方士。我也因此知道了在我身上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我被‘奪舍’了,他想要借著我的身體重生。
而那八年里之所以總是癡癡呆呆的,其實那不是在發(fā)呆,而是站在陽光下吸收陽氣。
因為陽氣足了,被奪舍的人會覺得熱,溫存地活在其中。一輩子舒舒服服的,也就沒了抵抗。有點像黑洲草原上蝙蝠吸牛屁股血,讓牛舒舒服服的死法。
想要破局,需要把這陽氣給泄掉,辦法倒也不少,去陰氣足的地方,比如住墳圈子,陰宅。或是陰陽調(diào)和也行,也就是找女人。
但‘奪舍’非比尋常,普通女人的陰氣根本不夠,結(jié)果這索菲亞天生陰體,誤打誤撞地竟然破了這局。
俗話說得好,壞人絞盡腦汁,不如蠢人靈機一動?;蛟S連那個奪舍我的家伙,打死都想不到會毀在一個虎逼手里,所以才會在消失之際,發(fā)出那種不甘的怒吼吧。
而我第一時間奔著索菲亞,也不是奔著身體去的,那完全是原始本能。
怎么說呢!
這玩意就跟土狗病了去山里找草藥自救差不多一個原理。
總之,我命不該絕,徹底的醒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