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這就是一場非常明顯的針對。
雖然手段低劣了一些,但對于自己卻十分有效。
若沒有那件上古靈寶,恐怕自己還真得好好出一個(gè)“風(fēng)頭”!
“母親,我知道的。”表面,沈閑以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樣說道。
因?yàn)榫退闼麑⑷~明遠(yuǎn)的事情說出來,也改變不了結(jié)果,自己那二哥畢竟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,哪怕母親寵愛自己,也不會徹底撕破臉。
從剛才母親的話也能看得出來……能夠訓(xùn)斥已是極限!
終歸是自己太弱了??!
沈閑心底感嘆一聲,卻并未有過多的情緒波動(dòng)。
只希望接下來那位二哥能夠到此為止了。
……
另一邊,沈厲正在書房處理族務(wù),案幾上堆滿了玉簡與賬冊,指尖的靈筆在紙上勾勒出一道道暗紫色的符文。
忽然,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,隨后一名心腹恭敬地稟報(bào):“二少爺,三少爺回來了。”
沈厲手中的靈筆微微一頓,墨跡在紙上暈開一小片陰影。
他緩緩抬眸,眼底閃過一絲幽綠的光,如夜行的蛇盯上了獵物。
“哦?”他嗓音低沉,尾音微微上揚(yáng),帶著一絲玩味:“我那三弟……終于舍得回來了?”
心腹不敢抬頭,只覺得脊背發(fā)寒。
沈厲輕輕合上正在批閱的玉簡,隨后取出剛剛送來的一本暗紋冊子。
封皮漆黑如墨,邊緣繡著銀色的蛇紋,與他袖口的紋飾如出一轍。
他翻開冊子,指尖慢條斯理地劃過紙頁,上面密密麻麻記載著沈閑的一舉一動(dòng)——何時(shí)離開沈家、何時(shí)抵達(dá)葉家、與何人接觸、甚至……在葉家遭受的每一次羞辱與打壓。
“呵……”沈厲低笑一聲,聲音輕柔,卻透著刺骨的寒意:“我這位三弟,倒是比我想象得更有趣。”
“可惜啊……”沈厲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,眼底的幽光愈發(fā)森寒:“你以為這樣就結(jié)束了?”
他合上冊子,指尖輕輕摩挲著封皮,像是在撫摸一柄即將出鞘的毒刃。
“希望你能堅(jiān)持得更久一些?!彼驼Z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:“畢竟……太容易蹍死的螻蟻,可沒什么意思?!?/p>
心腹仍舊跪伏在地,不敢抬頭,只覺得房間里的溫度似乎驟然降低,連呼吸都變得艱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