討債的人找到溫家鬧事,鄰居們都緊閉門戶,連我父母也不敢插手。
但我沖上去了。
本該落在溫戍寧身上的棍子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砸在了我臉上。
顴骨骨裂,休養(yǎng)了整個暑假。
母親心疼,不許我再與溫家往來。
直到溫母拖著傷腿跪在我家門前不停道謝。
她心軟了。
此后十年,我家飯桌總有溫戍寧一副碗筷,逢年過節(jié)的新衣也有她一份。
她不忙時幫溫母照料小賣部,有人來找茬時能把人罵得不敢再來。
她們以姐妹相稱。
可誰也沒想到,那個說話結(jié)巴的妹妹,會爬上姐姐丈夫的床。
等我回到家時,所有東西都被砸了個粉碎。
母親站在廢墟中痛哭,臉上指印鮮明,父親把那個女人護(hù)在身后。
“離婚吧,什么都?xì)w你,我只要阿慧?!?/p>
身邊的溫戍寧慌忙去拉明慧,卻被母親扇了兩記耳光。
我推了她一把,看她跌坐在地,不敢置信地望著我。
那時的我流著淚,說的卻是最傷人的話。
“媽,你憑什么打戍寧?!?/p>
紛亂的記憶,定格在這張小小照片上。
和溫戍寧離婚后,我燒光了所有與她有關(guān)的東西,沒想到還有漏網(wǎng)之魚。
正要將照片扔進(jìn)垃圾桶,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。
以為是每年這時來送餃子的鄰居張嬸,我直接開了門。
卻看見牽著溫戍寧的顧淮。
他爽朗一笑:
“沈曜,好久不見!這么多年了,你一點都沒變?!?/p>
“戍寧拗不過我,突然來訪沒打擾你吧?”
我平靜注視二人。
“就不請你們進(jìn)去了,有事?”
顧淮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,有些尷尬地看向身旁的女人。
“顧淮想見見你,帶了禮物,沒有惡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