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(xiàn)在絕不是砍價的時候,堂口賬目上幾十萬還是能掏出來的,索性便豪爽一把:“成交,敢踩過界,我要就要叫他滿身窟窿眼!”
“好說好說,半個鐘頭后,彌敦道36-44號重慶大廈b座14層1409,帶上一半的鈔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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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單,利興典當(求月票,求訂閱)
“港幣,美金,英鎊都可以,不要國行鈔,不要連號?!睔⑹诌_語氣從生疏迅速切換為親近,交代了注意事項,末尾加了句“老板,不見不散”便掛斷電話。
尹照棠把早期接雜志客人電話的公司,注冊了一個“港島歡樂游旅行社”的招牌進行運營,順便當作堂口坨地辦公。
那里有個保險柜里,放著堂口一半的現(xiàn)金,剩下的一半放在尹照棠家里神龕的柜子里。至于雜志公司的錢屬于正當收入,會定期轉(zhuǎn)進銀行賬戶,現(xiàn)金留的不多,夜半三更肯定拿不出來。
尹照棠帶著兄弟來到堂口,進入辦公室,打開保險柜,把一摞摞現(xiàn)金裝進塑料袋里。清點出八萬塊,加上家里帶過來的十七萬,湊夠二十五萬港幣,拎著塑料袋,在牛強等人的護送下來到樓下,把錢丟進皇冠車的副駕駛。
身上的大哥大響了起來,剛接起來就聽見蛋撻焦急的聲音:“棠哥,馬交仔掃了堂口在廣東道的一間酒吧,還有三間臺球室,豪哥已經(jīng)帶人去福全街的ktv守場了?!?/p>
“我知道了,跟那些店的老板說,我會賠錢給他們。”幫人守場子沒守住,要么主動賠錢了事,要么等著場子老板找其他社團來做事。
雖然,場子是社團打下來的,但打江山跟守江山是兩碼事。不僅不能對自家地盤的老板找麻煩,碰上事還得擔(dān)著。
“好,我會轉(zhuǎn)達?!钡皳榇鸬?。
尹照棠掛斷電話,坐上車扶著方向盤,臉上怒容盡顯。用力的掛上檔,踩下油門,暗暗想道:“從在九龍搵到第一桶金開始,迄今不到三個月,給人來來回回掃了三次場子,平均每月一次,當我是螞蟻個個都來踩一腳?!?/p>
“他媽的,老子的生意將來一定要做最大,大到誰都要服我!”
他從未有過像現(xiàn)在這樣如此渴望成功。
今夜他親自開了一部車送錢,牛強五人開著另外兩部跟在后邊。把車停在重慶大廈門口,脫掉襯衫外套,裹住黑色塑料袋架在手臂下。
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露著腰間手槍、短刀進入a座,來到一間掛著“利興典當”燈牌的出租屋門口。牛強剛要敲門卻被大佬攔住,只見大佬摁了一下門邊的電鈴:“叮咚!”
面前的大門毫無動靜,身后的一扇鐵門卻突然打開,留著光頭的精瘦小個子,正穿著白色紅字的工字背心,叼著支香煙打量著他們。
背心上面寫著“江門第一化肥廠”字樣,但手臂上一個圓形的老疤像是槍傷。
“一個人進來就行。”
尹兆棠點點頭,帶著錢進入簡陋的大廈單位。里面的環(huán)境倒是挺干凈,窗戶,桌子,墻壁看起來都常擦,每樣?xùn)|西都擺著整整齊齊,就差一個豆腐塊被來證明身份了。
“哪位是達哥?”他把錢放下,出聲問道。
折疊椅上一個穿著工字背心,留著平頭,皮膚黝黑,正在削蘋果的青年人站起身來,客氣地把蘋果遞給他:“開了票,做不做都要收錢?!?/p>
這是防止兩間社團突然講和,單子飛了,雇好的人怎么辦?
“我知道規(guī)矩”
尹兆棠打開塑料袋道:“里面多了五萬塊,還有件事希望幫忙辦一下?!?/p>
“什么事!”殺手達收回手,啃了一大口蘋果。
中秋節(jié)快樂啊,朋友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