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葬龍頭棍
野仔猛地愣住,似乎遭到靈魂拷打,竟當(dāng)場呆滯數(shù)秒。
而后,他目露癲狂,癡呆般的喃喃自語:“我是誰,我是誰?”
最后近乎是聲嘶力竭的吼出來。
“我系義群的坐館,義群的坐館!”
這一刻,他并非是有多看重義群的名。
只是他明白,不死死抓住義群坐館的身份,再冇半點活命的機會。
因為,以神仙棠的狠辣,什么手段都做得出來。
因為,以神仙棠的虛偽,不能夠插手義群的家務(wù)事。
因為,坐館比二路元帥高,三山元帥都不能造反!
可出來行,比誰拳頭大。
他在嘶聲大吼的剎那間,腦袋又恢復(fù)理智,明白神仙棠隨時可以撕破臉。
強烈的不安全感,使得他把手伸向后腰,試圖抓住最后的武器。
只有握著槍,才有資格談話了。
可在他伸手去拔槍的那一刻,會館堂前,灰瓦檐下,朱紅梁柱之旁,六名老忠刑堂兄弟,拔出黑星,扣下扳機。
“砰砰砰!”
“砰砰砰!”
會館內(nèi),槍聲回蕩,穿過花窗,蕩過長廊。
兩口擺在天井,納財蓄水的大瓦缸,泛起波瀾,一圈圈,一層層。
墻外林中飛鳥急,堂下眾人屏聲息。
六名槍手俱是面無表情,飛濺的血跡卻揮灑滿地,摔下臺階的死人,驚得人人魂飛膽喪。
尹照棠亦收斂嬉笑,神情中流露出幾分正式,鄭重道:“敢向我拔槍,有幾分膽氣,可惜,江湖上,冇死了的坐館,只有活著的龍頭!”
“你就系一個野仔,野狗一般的爛仔?!?/p>
“剛剛邊個在堂中支持這條野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