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七十年代中期,警校畢業(yè)的學生,一批批加入警隊。當中許多人飽受“警匪勾結(jié)”,“探長時代”之苦,不管是底層出身,或是警察世家,越來越多的人不滿親英派。
“本港派”的警隊勢力,亦在悄然誕生,廣泛分布在警司級以下,成為警隊的中堅力量。
要知道,權(quán)力最大在基層,中堅力量,是最強的力量!
任跶榮敢于行動,便證明有著底氣,否則警隊里的明日之星,又豈會賭上一輩子的前途。
他可不是黎智斌那種人,除了一身狗皮,一把槍,外加常掛嘴上的“除暴安良”,便一無所有。
不過,黎sir已用證明,除暴安良不是一句口號,掃黑除惡,保護市民安全,是值得押上生命的信條。
西貢街。
鼾豬身上的白衫,已濺滿血漬,幾分鐘的迎面交戰(zhàn),身邊便有十幾名兄弟受傷。
黑獅雙手握著柄雁翅刀,刀脊的血槽處,滴滴答答,淌落鮮血。
刀背上鑿有六個孔洞,是雁翅刀獨有的特征。
古時常有鏢師,幫會份子,在孔洞上掛上銅環(huán),揮砍時環(huán)擊刀背,連連作響,聲似雁鳴,由此得名。
也有人以外觀,將其稱為“金背大環(huán)刀”,按環(huán)數(shù)分為六環(huán)、九環(huán),一般環(huán)數(shù)越高,刀身越重。
作為古代的軍用兵械,隨著時代推移,會用的人越來越少,能將雁翅刀舞得游刃有余,頗有章法,可見黑獅出身不俗。
能被蔡振柄在四個字頭所有紅棍里選出來,黑獅是跳槽早是其一,手上的真本事是其二。
鼾豬手中的短斧犀利,靈巧多變,非常擅長近身劈殺。在戰(zhàn)場上顯得非常驍勇,可他卻不是一個莽夫,拼殺時仍觀察著戰(zhàn)場,不時會吼叫指揮。
見到街市里本該出場的兄弟沒有抵達,便知和路豐的人馬,遠不止門口一百多人。
更多的人可能順著小巷子,鉆入街市中間,正在切割戰(zhàn)場。要是跟黑獅繼續(xù)拼殺,兄弟們都要落入險境。
“閃!”鼾豬朝著黑獅望去,大聲下令兄弟們后撤。忠義仔們拉起還能動的兄弟,抱頭往街道內(nèi)逃去。
“忠義出能打仔,最是能打忠義堂,都什么狗屁名聲,廢材一群!”黑獅拎著刀,目送鼾豬跑路,并不急著去追。
因為,和陸豐總共調(diào)了一多號人手,分幾條路線殺進西貢夜市。以忠義堂的體量,隨便安排幾百人守夜市簡簡單單,追的太急,說不定得挨刀。
作為江湖上的“老油條”,黑獅很能打,但更懂生存之道,
江湖借兵與江湖助拳
鼾豬帶著五百多名手足,肩并肩,背靠背,手持兵器,站在西貢街中端,鎮(zhèn)定的臉龐,狡黠的笑笑,出聲道:“黑獅,出來混,不是舞獅子,會蹦會跳就ok,要用腦子的!”
“睜開眼睛看看,這里系你的人多,還是我的人多。”
兩邊街市大廈的二三層走廊,猛地沖出一千多號人馬。左邊帶頭人是忠義信雙花紅棍源仔,右邊帶頭人是忠義群紅棍川仔。
西貢街可是三個忠字頭,齊心協(xié)力打下來的地盤。不是老忠一家的獨食,碰上事又豈會只有老忠一家出力?
和鼾豬帶的那幫人不同,街市兩邊的忠字頭兄弟們,左手都綁著紅巾,用以分辨敵我。
源仔帶著忠義信的人從右邊下樓,川仔帶著忠義信的人左邊下樓,一前一后,錯開位置,把和陸豐的人圍在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