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港旗兵闖東京
東京,新宿區(qū)。
阿樂穿著皮衣,來到一間賣中華炒飯的攤位前,低聲問道:“是不是中國人?”
燒著蜂窩煤的灶臺背后,山東人北仔,正掂著鐵鍋,翻炒著一份雞蛋飯。
只見他身材消瘦,扎著日式頭巾,脖頸處掛著細密的汗珠,用肩頭舊到脫毛的汗巾擦擦臉,表情驚訝的答道:“剛到日島嗎?”
阿樂答道:“系啊,我系新來的?!?/p>
北仔用鐵勺刮著鍋底的飯粒,把一份打包好的餐食,遞給排隊的客人。
再用桶里的水涮鍋,在空閑的時候,疑惑的道:“你家人呢?”
“呃我是來日本談生意的?!卑繁砬橛悬c窘迫。
北仔把一份新炒好的飯,放在餐桌前,抬手道:“請你吃的,不用擔心,中國人互助餐,不收費的?!?/p>
他用鐵鉗更換起煤塊,高高的個子,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。
昏暗的巷子口,幾個小吃攤位,對街是一座大型電玩城,十幾米外,便是電車站點,一座二十層高的銀行大樓,豎起百米外的路口。
樓頂閃爍著信號燈。
阿樂咽了咽口水,低頭猛扒起炒飯,見到攤主走過來,停下動作,面前已擺上一瓶開好的冰啤。
“唔好意思,我昨天下飛機,搭了一輛中國人的車。路上司機接了兩個日本客人,中途日本佬落車,把我的包直接搶走?!?/p>
“里面有我的銀行卡和證件?!卑房耧嫀卓诒。l(fā)出爽快的氣嗝,不把包里的兩千美金放心上。
要不是給鬼子坑了,也不至于和三個同行的兄弟分頭去找人。
北仔露出一個干凈的笑容,很感興趣地道:“日本人長什么樣,男的女的?”
“一男一女,像在拍拖,唔我語言不通,在市區(qū)碰到一個臺島商人,問了幾句,得知新宿有洪門兄弟?!?/p>
“特地上門求個方便,老板,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洪門堂口?。俊卑酚浀脰|京有一個洪門堂口,但新宿區(qū)都挺大,只好跟兄弟們分頭找。
但他其實挺淡然,畢竟銀行賬目里買版權(quán)的鈔票,可還在匯豐銀行,不到柜臺辦兌匯,根本取不出來用。
東京飛仔想到銀行取錢,等同報警自首。
身邊還有三個聽用的兄弟,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。但有一點很尷尬,港人去中方大使館,核對不了身份。鬼佬不承認殖民地護照,去不了英方大使館。
阿樂想著最便捷的方式,便是找一個道上的兄弟,幫忙把包贖回來。
北仔坐在對面,搖搖頭道:“我只是一個賣炒飯的,不知道洪門,你的口音是港島人啊?”
“是啊?!?/p>
阿樂發(fā)現(xiàn)他對港島很感興趣。
“我叫北仔,山東人,有個女朋友在港島打工!叫陳蘭花,跟一群老鄉(xiāng)在新界干活?!北弊信d奮說道。
阿樂恍然大悟:“回港島,幫你照顧她,都不算不白吃你一頓?!?/p>
“我在港島有點身份,也認識些老板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