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好意思,路上有點堵著,晚到了十幾分鐘?!币仗脑谧筮呑詈笠粋€位置坐下,執(zhí)晚輩禮。
根叔給他遞了杯熱茶在手邊,尹照棠連忙稱謝。
肥貓開著玩笑:“聽過坐九龍巴士的人會堵車,還沒聽聞過扎勞斯萊斯的人會堵車。”
“今晚的紅隧太熱鬧,一路過海,一路關卡,就差舞龍舞獅了?!币仗钠阒铚捣鳠釟?。
肥貓把潮阿九的身份介紹一遍,提醒道:“你叫九叔就得,這位叫海哥,是九叔的大弟子。大馬義洪英的星洲(新加坡)堂主,在星洲和大馬做地產(chǎn)生意?!?/p>
“這個月九叔過壽,阿海特意從星洲飛過來,真是孝順啊?!?/p>
尹照棠得體的打著招呼,出聲說道:“九叔,海哥。今晚字頭碰上點風浪,多謝兩位前輩幫手,往后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只管開口,小輩不敢打包票,但一定盡心盡力!”
潮阿九坐在椅子上,很滿意尹照棠的表現(xiàn),微微頷首道:“我們不是同門,也是同鄉(xiāng)啦。敬忠義的事,便是潮州幫的事?!?/p>
“要不是港島的潮州幫勢弱,能讓四大的人打上們?”
“當年我在港島的時候,劉榮駒還是一個難民來的。靠著抱上劉福的腿發(fā)達,但也被人逼著抱團搞四大?!?/p>
“加入四的都是小字頭來的,號稱是團結(jié)求生,現(xiàn)在四大倒成了一個大招牌。動不動就以大欺小,太子榮一個人在港島,簡直無法無天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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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利相交
太子榮的叔父劉榮駒和父親鄧博文一個跑到澳洲,一個跑到美國,都已經(jīng)年老體衰,管不動江湖事了。要是兩個人還能話事,也不至于由著太子榮亂搞。
尹照棠喝著茶,心中有著判斷:“阿公的白粉生意,恐怕就是幫洪義洪英做的?!?/p>
兩間社團要是沒有利益合作,潮阿九怎么可能會替老忠出頭。
“大馬,新加坡查粉也查的嚴,金三角貨又很緊俏,運到港島是一個價,運到大馬是一個價,轉(zhuǎn)運到北美又是一個價?!?/p>
雖然,北美那邊飛葉子,玩可卡因的比較多,但是在派對上掏出一塊“四號”,可是十分有面子的事!
鬼佬富二代們開趴體,什么都玩,什么都吃。又加上附近沒有四號的產(chǎn)地,導致在海外四號價格奇貴。
敬忠義把貨運進港島,承擔了最大的風險,留下一部分賣錢。剩下的貨送到大馬,再由潮阿九的人拆銷。
整個鏈條上下游清晰明確,潮阿九是大莊家,敬忠義頂多算個合伙人。
潮阿九自然是希望敬忠義越強越好,強大的敬忠義,更好幫他走粉嘛!
真不知他與肥貓談妥要放棄走粉生意的事,要是被潮阿九知道會引起什么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