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47章 靈氣測繪（第1頁）

礦洞深處的火把跳動著，將格物院的石墻照得忽明忽暗。程明站在新繪制的礦洞地圖前，指尖劃過用朱砂標出的網(wǎng)格線

——

這是他根據(jù)礦洞實際尺寸按比例縮小的坐標系，橫軸標著甲乙丙丁，縱軸刻著一二三四，每個格子代表實際距離一丈見方。五名弟子圍在石桌旁，手里捧著各自的工具，眼神里既有期待也有忐忑。

“今日的課，叫靈氣測繪?！?/p>

程明拿起一塊邊緣打磨光滑的青石量尺，尺子上刻著細密的刻度，從寸到丈清晰可見，“修真界總說靈氣‘無形無質(zhì)’‘隨心流轉(zhuǎn)’，但在格物學里，任何存在都能被測量。”

他將量尺平放在石桌上，“第一步，我們要給礦洞建立坐標系，讓每個位置都有自己的‘名字’?！?/p>

鐵牛捧著個沉甸甸的銅羅盤，羅盤的指針是用磁擾礦石打磨的，始終指向礦洞深處的某個固定方向。他是鐵匠之子，手掌布滿老繭，握著工具時格外穩(wěn)當：“先生，這格子畫得再齊整，跟靈氣有啥關系？俺爹打鐵時只看火候，從不量尺寸。”

程明笑著拿過羅盤，調(diào)整指針使其與石墻上的坐標系對齊：“火候能用溫度計量，就像靈氣能用濃度算。你看這羅盤，指針偏轉(zhuǎn)角度越大，說明此處磁場越強，而磁場往往與靈氣流動相關?！?/p>

他在坐標圖的

“甲三”

位置畫了個小圓圈，“昨天我們測過這里的磁偏角是

15

度，今日就要看看靈氣濃度是否與這個數(shù)值對應?！?/p>

阿竹從竹籃里拿出個精致的瓷瓶，里面裝著淡綠色的粉末，這是她用清瘴蕨孢子和靈草灰燼特制的

“感靈粉”。作為藥童出身的少女，她對細微的靈氣變化格外敏感：“先生，感靈粉遇到靈氣會變色，淡綠轉(zhuǎn)淺藍是稀薄，轉(zhuǎn)深青是濃郁，可怎么才能知道具體有多濃呢？”

“用對比法。”

程明從石柜里取出五個透明琉璃瓶，瓶中裝著不同濃度的靈氣標準液，分別呈現(xiàn)出從淺藍到深青的漸變，“這是用可控釋丹藥的殘渣調(diào)配的，濃度已知。測量時將感靈粉撒在待測區(qū)域，對比標準瓶的顏色，就能算出大概數(shù)值。”

他指著最淺的藍瓶，“這個相當于煉氣一層修士指尖的靈氣濃度，記為

1

個單位?！?/p>

沉默寡言的石根突然舉起手，他手里拿著一卷麻布，上面用炭筆記錄著礦洞各處的巖石樣本。作為礦工后裔，他對礦洞的地質(zhì)結(jié)構(gòu)了如指掌：“先生，西壁的云母石會發(fā)光，那里的靈氣和別處不一樣?！?/p>

“很好?！?/p>

程明贊許地點頭，“不同巖石對靈氣的吸附力不同，云母石的晶體結(jié)構(gòu)能儲存靈氣，所以那里的流動速度會變慢。這正是我們要測量的重點

——

靈氣不僅有濃度，還有流動方向和速度。”

他拿起一根系著銅鈴的絲線，“這叫‘流風鈴’，絲線末端的銅鈴掛著感靈粉包，靈氣流動時會推動風鈴轉(zhuǎn)動，轉(zhuǎn)動角度越大，流速越快。”

書生打扮的文生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地拿出紙筆，他的本子上早就畫好了坐標系的草稿，還標注著昨天學到的數(shù)學公式：“先生，是不是用

（x，y）

坐標記錄位置，再用濃度、方向、速度三個數(shù)值描述靈氣狀態(tài)？就像您教的三元數(shù)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