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點點頭,將目光落在手中血令上,思索片刻后,她開口道:“云道友,我有一不情之請。”
“前輩請言。”
“我想與云道友,一起去追這位畫師。”
這話出來,謝長寂轉(zhuǎn)頭看了過來,云清許愣了愣,花向晚笑起來:“我也不瞞道友,我們是為魔主血令而來,道宗對此物想必并不感興趣,那不如我們合作,我拿血令,云道友拿溯光鏡,如何?”
聽得這話,云清許有些遲疑,謝長寂垂眸看著花向晚手中的血令,似想說些什么,最終還是按耐下去。
他不能直說可以搶。
乾坤袋中她贈的那朵小花還綻放如初,他垂下眼眸。
旁邊云清許想了許久,終于道:“前輩救我,便是有恩于晚輩,既然前輩需要,如不嫌棄,那便一起抓捕孤影。”
說著,云清許抬頭,笑了起來:“還不兩位前輩尊姓大名?”
“我叫花向晚,他是我……”
花向晚遲疑片刻,謝長寂接過話:“我是她丈夫,道號清衡?!?/p>
一聽這話,云清許頓時睜大了眼,震驚看著兩人,緩了片刻后,他才點頭道:“原來是花少主……”云清許掙扎了一會兒,才決定了稱呼,“清衡上君。”
“有兩位在,”云清許情緒緩和下來,恭敬道,“晚輩這就放心了?!?/p>
花向晚點點頭,上下打量他片刻,便道:“你先休息,我去準備一下,中午用過飯,我們便上路。這個贗品放在我這里,”花向晚和云清許商量,“你不介意吧?”
“當然不介意?!?/p>
云清許苦笑。
但在場眾人心里也清楚,花向晚想拿,他也沒什么辦法。
“好,”花向晚站起身,“你先休息?!?/p>
說著,花向晚便帶著謝長寂走出去,她拿著這個贗品,去了醫(yī)館客房,謝長寂走進屋來,看她朝他伸出手,熟稔道:“給我點靈力。”
謝長寂上前,半蹲下身,握住她的手,她渾然不覺他已經(jīng)習慣握手去輸送靈力,低頭拿了一個茶盤,在上面畫著法陣,念叨著:“等會兒出去買輛車,讓小白拉著,他身體不好,御劍騎獸都不適合?!?/p>
“我這里有。”
謝長寂開口,花向晚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,頗為詫異:“你口袋里怎么什么都有?”
“出門在外,”謝長寂解釋,“總得周全些。”
那不是周全,那是有錢。
花向晚將腹誹藏在心中,低頭畫著法陣,之前她是用血令找血令,這次她就用贗品找人。
贗品在茶盤法陣中打著轉(zhuǎn),沒了片刻,就指了一個方向。
花向晚笑起來:“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