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眠終于聽明白,她滿臉震驚:“不可能,這酒是我親手所釀,是憫生交給我,我給你們到的,沒有第三……”
話沒說完,她突然意識到什么,旁邊程望秀冷著聲:“秦憫生呢?”
狐眠呆呆回頭,她看著面帶嘲諷的程望秀,對方又問了一遍:“秦憫生呢?”
狐眠意識到什么,猛地轉身,琴吟雨叫住她:“不用找了,他不見了?!?/p>
狐眠愣在原地,她下意識喃喃:“不可能的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?”聽著狐眠的話,程望秀激動起來,“外門弟子都沒事,只有喝了你的酒的內門弟子出事,你還說不可能?!狐眠你瞎了眼!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?你是不是為了個男人連師門都不要……”
“我沒有!”
狐眠猛地出聲,她捏著拳頭,一只眼微紅,她盯著程望秀,只道:“不可能是他,我這就去找他?!?/p>
說著,她拿出傳音玉牌,一次次傳音。
而對方了無音訊。
只有斷腸村墳頭,一縷柔光,消無聲息從突然中漂浮而出。
琴吟雨閉上眼睛,嘆了口氣,只道:“我叫你們過來,就是想和你們商議,現(xiàn)下我們有三條路。其一,我?guī)椭娢粠熜值苊没謴停也淮_定能恢復到什么程度,他們能上就上,熬到救援,但,死傷不知。其二,徹查此事,找到解藥,再讓內門弟子上去,等到救援。這樣一來,外門弟子……怕是死傷慘重。最后一條路,”琴吟雨看著眾人,抿了抿唇,“棄宮離開?!?/p>
如果此時棄宮逃走,這里的內門弟子或許都能保全性命,但外門弟子絕對來不及逃脫,而花向晚母親的天劫也必定被打擾,難以飛升,最重要的是,合歡宮之后,一座又一座凡人城池,必然遭難。
以這些獸類遷徙的速度,沒有任何城池能夠及時逃難。
在場眾人沒有說話,琴吟雨低下頭:“現(xiàn)下,宮主渡劫,白長老也在云浮塔上,另外三位長老在外,我和你們大師兄的意思是,你們愿意留下的留下,不愿意留下的,帶著想走的弟子離開。”
說著,琴吟雨抬頭:“你們意下如何?”
沒有人應答,片刻后,程望秀直接道:“師姐,我先去城樓了,你幫其他弟子吧。”
說著,他轉身離開。
琴吟雨看向旁邊狐眠,狐眠稍稍冷靜,她提著手中鞭子,咬牙道:“秦憫生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,我去守城,只要我還活著,一定會把他抓回來,給大家一個交代?!?/p>
說完,她跪在地上,給眾人叩了三個響頭,起身走了出去。
琴吟雨看向花向晚,花向晚平靜道:“合歡宮不能棄宮,秦憫生找到幾率太小,若師姐這里不需要我?guī)兔?,我就去城樓了?!?/p>
說著,她跟著走出去。
回到城樓后,她拔出劍來,從城樓一躍而下,揮劍直接砍向獸群。
和記憶里一樣,接下來就是無盡的廝殺與揮砍,這些魔獸根本不像以前在邊境見過那樣,他們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,異常兇猛,每一只都幾乎是金丹期以上,要好幾個外門弟子才能圍剿一只。
花向晚不斷揮劍砍殺在獸群中,慢慢都快忘記了,這是個幻境。
她好像回到當年,和師兄姐弟們奮戰(zhàn)在側,周邊全是獸類嚎叫,漫天血液飛濺。
她不知道過了多久,云浮塔上,渡劫期法光猛地轟了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