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子丹云淡風(fēng)輕,卻是換了另一個話題,只道:“云清許那個身份死了,還好遇到秦云裳,她把我救了,讓我轉(zhuǎn)告你,前些時日秦云衣救了冥惑,之后冥惑回了陰陽宗?!?/p>
“然后?”花向晚挑眉,薛子丹笑了笑,“他把陰陽宗幾個長老的修為都吸食干凈,馬上就要突破,成為西境新一位化神修士。”
“所以呢?”
花向晚已經(jīng)明白薛子丹的意思,卻還是想問清楚。
薛子丹撐著頭,慢悠悠道:“他若成為化神修士,秦云衣還舍得他嗎?一條化神期的好狗可不好找。溫容要殺他,秦云衣要保她,若鳴鸞宮清樂宮撕破臉斗起來,這不是你最好的機會?”
花向晚沒應(yīng)聲,她坐到一邊,從旁邊桌上拿起茶杯,神色平穩(wěn),只道:“籌碼還不夠?!?/p>
“那你還想做什么?”
“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了?!被ㄏ蛲硖а劭此盎厝グ??!?/p>
“我都出來了,還回去做什么?”
薛子丹漫不經(jīng)心玩弄著手中紙扇,想了想,轉(zhuǎn)頭看花向晚,有些好奇:“話說,我有個私人問題想問你?!?/p>
花向晚抬眼,就看薛子丹湊過來:“你說,若有一日,你發(fā)現(xiàn)謝長寂其實根本不是什么朗月君子,和你我并無區(qū)別,你當(dāng)如何?”
“不可能?!?/p>
花向晚果斷否決,薛子丹微笑:“如果呢?”
花向晚抬眼看他,薛子丹站起身,慢慢悠悠:“你好好想想,若有一日,你發(fā)現(xiàn)謝長寂是把好刀,”薛子丹說著,抬手在扇面輕輕一彈,“你是用,還是不用?”
花向晚不說話,外面?zhèn)鱽砟_步聲,兩人回過頭去,就看謝長寂提著藥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薛子丹湊上來,笑著道:“要不要我給你包扎傷口?”
“滾?!?/p>
花向晚知道他的爛脾氣,立刻出聲驅(qū)趕。
薛子丹倒也不惱,收起扇子,笑瞇瞇站起身來,朝著謝長寂行了個禮:“哦,忘了打招呼,久聞不如見面,見過謝道君?!?/p>
謝長寂不說話,靜靜看著他,薛子丹繼續(xù)道:“之前阿晚就同我說過你,說謝道君人如朗月,品性高潔,所以她心生仰慕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,與我等西境雜修截然不同。”
“還有事嗎?”
謝長寂冷淡開口,薛子丹笑笑:“沒了?!?/p>
說著,他轉(zhuǎn)頭看了花向晚一眼:“我說的話你好好考量,先走了?!?/p>
薛子丹從大門跨步而去,似乎十分高興。
謝長寂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一般走進屋來,放下藥,關(guān)上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