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”她遲疑著,“你不修問心劍了?”
“嗯?!?/p>
“那你——”花向晚擔(dān)憂出聲,“未來怎么辦?”
“留在你身邊,保證魊靈不出世,重新修道?!?/p>
花向晚沒說話,她抬眼看著面前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做著這些瑣事的青年。
“謝長寂,”她不明白,“這真的是你的選擇嗎?”
“我的兩百年你看過,”謝長寂舀水從她周身淋下,“你若是我,還有其他選擇嗎?”
“那如果,”花向晚抿緊唇,她低頭,似是有些難堪,“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你呢?”
謝長寂動作一頓。
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花向晚脖頸碧海珠上,他想問什么,可直覺又不敢開口。
溫少清的話烙在他腦海里,活人永遠(yuǎn)比不過死人。
這仿佛是一道詛咒,刻在他的世界。
沈逸塵死了,所以他連計(jì)較都顯得格外卑劣。
他垂下眼眸,輕聲道:“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我成為魔主的緣由之一,是想復(fù)活逸塵?!?/p>
她如實(shí)開口,謝長寂將水澆到她頭發(fā)上,故作平靜:“嗯,我知道?!?/p>
“這樣也想留下?”
花向晚盯著他,謝長寂動作頓住,好久,他抬眼:“這輪不到我選?!?/p>
如果他有的選,他就不會痛苦兩百年,不會從破心轉(zhuǎn)道,不會離開死生之界。
但他遇上這個人,他沒得選。
花向晚看著面前人,她仰望他仰望了很久,習(xí)慣了他站在高處俯覽眾生,此刻他就在她面前,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,她竟然覺得有些不真實(shí)。
她莫名覺得有些難受,心里像被刀剜了一遍。
“你不該喜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