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將她一切據(jù)為己有,不讓他人窺視半分。
這樣的念頭太為可怖,他不敢讓她知曉,甚至不敢讓她察覺。
他聽著房間里的水聲,好久,才克制住自己走上前的沖動,轉(zhuǎn)身到了蒲團上坐下。
對于謝長寂的一切,花向晚渾然不知。
她脫了衣衫,將自己浸入水中,悶了一會兒后,才覺自己冷靜幾分。
謝長寂是個目標感很強的人,自律克己,定下目標,便一定會完成。
一開始她還想或許他忍不了這件事,但今日看來,之前他大概是估計她身體狀態(tài),打算找個最佳時機。
就像當年山洞雙修,雖是逼不得已,他也神志不清,但是他還是會把這件事做完。
如今他一心一意想幫她,這最重要的一件事,自然不會放棄。
其實換成旁人,她倒也不是很在意,也沒什么資格在意。
可謝長寂……
她笑了笑,決定不作多想,靠在浴桶上,將水凝結(jié)成刀片,在手指之間翻轉(zhuǎn),鍛煉著手指上的筋脈。
這是她受傷后開始的習慣,一點一點磨,一點一點練。
每一寸筋脈,都是縫合,銜接,從無法使用,鍛煉到今日。
這次刀片終于沒有割出傷口,她冷靜下來后,回頭看了一眼云絲紗簾外端坐的道君,片刻后,垂眸收起刀鋒。
垂頭看向水面,水面浮現(xiàn)出兩個金字——
云煙。
花向晚看著金字,想了想,抬手一撥,水面字體消失,又成了普普通通的清水。
簡單做了清洗,花向晚站起身,走到床邊,謝長寂已經(jīng)坐在蒲團上,花向晚已經(jīng)習慣他夜里打坐,打著哈欠上了床,好奇開口:“你天天打坐,不累嗎?”
“還好。”
謝長寂背對著她,聲音不咸不淡。
花向晚撐著腦袋,靠在床上,漫不經(jīng)心閑聊:“三日后咱們大婚,你明日去對一下成婚流程?”
“好。”
“哦,有一點我和你說清楚,”花向晚想起什么來,微瞇上眼睛,“因為是我迎你入合歡宮,按著西境的規(guī)矩,這次是我的主場,我得在外面招待賓客,你在洞房等我,查探魊靈這件事,你只能在同我一起行禮時注意,這事兒你不介意吧?”
查探魊靈不方便也就罷了,畢竟還可以暗中查。
但換謝長寂在洞房等,便有些像入贅了,她把握不清楚,對于謝長寂這種土生土長的云萊正派修士而言,這事兒好不好接受。
然而謝長寂聞言,也沒多說,只淡道:“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