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忍了片刻,知道謝長寂在她不可能單獨詢問花向晚,便只道:“你最好說清楚!”
說完,她便撤了法術(shù),消失在半空。
等周邊安靜下來,謝長寂平靜回頭,看著死死抱著他還閉著眼在演的花向晚,抿了抿唇。
“溫宮主??!”
“她走了?!?/p>
謝長寂忍不住提醒,花向晚動作一頓,她抬起浸滿眼淚的眼睛,看了看旁邊,確認(rèn)溫容走后,她舒了口氣,直起身來,擦著臉:“嚇?biāo)牢伊?。?/p>
謝長寂不說話,他平靜看著他。
花向晚察覺他的目光,抬起頭:“你看什么?”
謝長寂遲疑片刻,伸出手去,小心翼翼摸了一下她的眼睛。
指腹下是真實的水汽,他微微皺眉:“是真的?!?/p>
“那當(dāng)然,”花向晚嫌他沒見識,將血令和碧海珠藏好,轉(zhuǎn)身向外走去,“你以為我兩百年靠打打殺殺生活?”
謝長寂悄無聲息走上前,握住她的手,靈力灌入她身體之中,花向晚看他一眼,笑了笑:“手中沒了劍,就得用點其他辦法,你不會覺得我下作吧?”
謝長寂搖頭,隨后想了想,只問:“尋情呢?”
尋情是她當(dāng)年本命劍。
花向晚一頓,有些奇怪:“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
“問心不方便?!?/p>
謝長寂解釋,問心劍畢竟是死生之界鎮(zhèn)界之劍,鮮少隨意出鞘,花向晚一聽就明白了,他當(dāng)年與她結(jié)下血契,如今她雖然用不了尋情,他卻還是受尋情認(rèn)可的。
尋情相當(dāng)于他另一把本命劍,這讓她有些不滿,不滿嘟囔:“便宜都給你占盡了?!?/p>
謝長寂沒有說話,花向晚嘆了口氣:“好罷,我將它放在一個地方了,等改日順路,我去給你拿?!?/p>
“嗯?!?/p>
兩人說著話,一路往山下走去。
方才那點莫名的情緒在沉默中消弭,不知去往何方。
花向晚刻意不提,謝長寂也默不作聲。
兩人走了一會兒,到山下時,就見百姓都跪在地上嚎哭叩拜。
他們都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原來的模樣,跪在地上向著神女山叩拜。
花向晚回頭看了一眼,神女山幾乎已經(jīng)完全坍塌,她忍不住搖搖頭:“神女沒了,可憐。”
“還有道宗?!?/p>
謝長寂提醒,云盛鎮(zhèn)本就是道宗管轄,有沒有神女山庇護(hù),道宗都不會不管他們。
花向晚想了想,點頭道:“也是。”
兩人說著,從山上下來,隨意找了一家客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