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云萊,一去就是許久,期初還每日同他傳音,慢慢地,她越來越忙,傳音也變成了兩日、三日、乃至五日。
后來有一天,她話語里第一次提到謝長寂的名字,當時他心上一跳,直覺會發(fā)生些什么,可他還是按耐住自己,聽她細細描述這個少年。
她對這個人有很大的耐心,她知道他的喜好,知道他的性格,會揣測他接下來要出現在什么地方,和他商量著怎么堵他。
說著說著,她突然告訴他:“逸塵,我覺得,我好像有些喜歡他?!?/p>
他一愣,那一瞬,他覺得自己心像是被什么攥緊,他仍要克制,只問:“你……確認這是喜歡嗎?”
“當然,”她高興道,“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,他靠近我我就會覺得心跳得很急,離他稍微遠一點,我就會想他?!?/p>
他明白。
聽著花向晚的描述,他便懂,因為他也是如此。
他沒有反駁,只靜默著,花向晚好奇問他:“逸塵?”
他聞言回神,輕聲道:“沒事,喜歡就多相處,好好把握。”
【6】
從那以后,他們的對話里,謝長寂出現得越來越多,慢慢的,她聯(lián)系他越來越少。
說不難過是假的,可是想著她應當很高興,他又覺得,似乎也很好。
有一天夜里,他又做夢,夢里有人捏著他的脖子,他幾乎無法喘息,對方聲音冰冷:“你怎么這么軟弱?”
“誰……”
他艱難掙扎著,對方手指漸緊:“想要就把人殺了,多的是手段,你怕什么?”
“你是誰?”
他掙扎著從夢中驚醒,坐在床上氣喘吁吁。
從那以后,他經常做夢,夢里的人異常煩躁,總催促著他去云萊。
對方越催,他越不愿意動身。
有一天白日,他給狐眠看診時,狐眠突然詢問:“昨晚我見你往云浮塔的方向過去,是宮主叫你做什么嗎?”
他動作一頓,抬眼看她,狐眠趕緊壓低了聲:“是不能說的事嗎?那我不問了?!?/p>
“你……看到了什么?”
他遲疑著,想著這些夜里的夢境,有些擔憂,狐眠低聲道:“我也沒看到什么,就看見你去云浮塔了?!?/p>
“嗯?!彼瓜卵垌?,“宮主召見,你休要同他人提起?!?/p>
“放心,”狐眠安撫他,“我有數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