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長寂,你這是私情?!?/p>
“是。”
他緩慢睜開眼,如高山松柏護在她身后,坦然承認:“我于你,就是私情?!?/p>
“那你的道呢?”
花向晚猛地提高了聲,急聲詢問:“你修道兩百年,距離飛升一步之遙,你于我有私情,你的道呢?!”
謝長寂沒有回應(yīng),他注視著她,好似要從她眼中將一切看穿。
花向晚當他無言,便笑起來,感覺自己似乎又贏了一次:“你看,你才是個騙子。你若當真喜歡我,又如何能好好站在我面前?你不過就是不忍殺我,又怕魊靈出世,端了理由來騙我。何必呢?”
她眼中帶了幾分倔強:“若我當真放任魊靈出世,你把我殺了就是。不用逼著自己為我殺人,也不必逼著自己與我雙修,我知道你是圣人,你一心求你的大道,那去求就是了,何必騙我?你說你喜歡我,能有幾分喜歡?你給我滾回云萊去,日后要殺我就回來殺,少給我……”
話沒說完,他猛地吻了下來,封住她要說的話。
花向晚手肘朝后擊去,他卻進一步死死抓住她,將她壓在懷里。
花向晚掙扎得越發(fā)厲害,他吻著她將她壓在神壇上,與她十指相交。
剎那間,識海之中,無數(shù)記憶翻飛而來。
她看著青年修為盡散,看著天雷轟鳴而下,看著他手握桃花。
她看見他一劍一劍刮了溫少清,故意害死云清許,故意殺了巫媚。
看著他在每夜與她鮮血交融,看他在夢境冰雪中與她共赴云雨……
她愣愣看著這些畫面,僵在原地。
“看到了嗎?”
謝長寂的動作和回憶中激烈程度成正比,他覆在她耳邊:“我不是圣人——”
他喘息著:“這世上,沒有我這樣的圣人?!?/p>
“我殺人不是為你,是為我自己?!?/p>
“我雙修不是為你,亦是為我自己。”
“我時時刻刻想著你,想要褻瀆你,侵占你,擁有你,想你一切都與我相融,想你的血肉為我所塑,金丹為我生,你的靈力,你的一切……都歸屬于我?!?/p>
“花向晚?!?/p>
他猛然抽身,將呆愣著的花向晚抱起來,放在神壇之上,隨后又將她從神壇一把拉下,重新交融在一起。
花向晚咬唇將悶哼隱入唇齒,死死盯著面前站在神壇邊緣的青年。
光落在她白玉雕琢一般的身軀之上,泛著柔光,他仰頭看著她,目光是壓著狂熱的平靜,虔誠得像是看著自己的神。
“我不是你心里的謝長寂?!?/p>
說著,他靠近她,貼近她的面容,抬手覆在花向晚腦后。